伶俜这几日正在为这事伤神,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成置信地大喜:“真的?”
那媒人吃了茶,朝他恭恭敬敬道:“恭喜伯爷同济宁侯府攀亲,那世子爷我是见过的,真真是千里挑一的少年郎。就不知府上是哪位蜜斯有这个福分。侯爷那边说了,等换了庚帖合了八字,三今后,侯府就会送来聘礼定下婚事。”
谢八道:“亲耳所听,怎会有错。”
长安眨了眨眼睛:“你是说你一向都梦获得十一蜜斯?”说罢,又恍然大悟般点头,戏谑道,“难怪当时在庄子上,你让我直接将人带走,本来是早就在梦里认得。”
承安伯府是三今后收到的庚帖,那媒人携着一群侯府的人,浩浩大荡来到伯府时,谢伯爷还在娇妾的床上睡得正酣,还是被丫环在外头仓促唤醒的。听闻是侯府派了媒人下庚帖,惊得一个激灵,从速唤来人手忙脚乱换衣。
谢九顶着双泪汪汪的眼睛问:“你的意义是说他朔日会杀人?”
隔日一早,穿戴一身藕粉色绫罗襦裙的谢九,便来了翠微苑唤伶俜出门,她身后还跟着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谢八。
“甚好。”
谢八嗤了一声:“你真是不害臊的,还没结婚就上赶着,今后去了那高门大户里,还不被人给吃定了。”
固然沈谢两家婚事已经定了下来,但不知为何,她总有些莫名的不安,干脆半躺在大山石上,闭着眼睛沐浴着暮秋的阳光。
伶俜返来这么久,只想着如何躲开上辈子悲剧,还没好好考虑这桩事,但到底是小女儿,被她如许一说,也有些赧然。
沈鸣漂亮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脸上笑意微敛:“长安,我不是说过每次犯病后我都会梦到一些奇特的场景么?那边面就有十一,是她长大以后的模样。我先前一向想不通是为何,直到此次宋玥回京见到十一后的反应,我才肯定那些梦该是预示,以是我要把那些不好的都扼杀在摇篮。”
灵山的月老祠香火非常畅旺,本日固然不是逢年过节,来烧香求姻缘的善男信女也很多。三姐妹列队烧完香出门下到半山,正要在一块大山石上安息时,谢八俄然朝下方一棵参天大树指了指:“十一,那是不是世子爷?”
不过这事还未算灰尘落定,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之前那边就是反几次复。他本筹算过几日就回田庄,但想了想,既然换了庚帖,这婚事应当不会太晚,干脆看着沈鸣结婚,本身再放心归去。
谢八倒是没回绝,两姐妹跟两只花胡蝶般飘了下去。伶俜趴在石头上再去看不远处树下的沈鸣,却见他回身朝树木深处走去,斯须间就看不到了身影。
伶俜和谢九同时朝那大树下看去,公然见着树下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谢九面露娇羞的忧色:“我去同世子说句话。”
沈鸣嘴角噙笑:“放心,谢家这两个蜜斯我见过一回,性子清楚得很,跟谢伯爷差未几。不过谢伯爷是大智若愚,他这两个女儿恐怕就只剩愚。”
伶俜知沈鸣每月朔日会犯病,那回在庄子上确切是杀了很多牲口,但却未曾伤人。她摇点头:“世子是有一点怪疾,每月朔日发作。但据我所知,他并未杀过人。”
谢九心中欢畅,不忘跑到翠微苑给伶俜报喜。
“世子,先把这碗心头血喝了。等您娶了妻,将邪祟之气过到那谢家蜜斯身上,今后我们就不消杀人取心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