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独留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
不是他比不过别人,京中的勋贵后辈中,能做到这个境地已经很可贵了,只是环境使然,镇国公府有他顶着,子孙后辈就永久也不会有危急感。
镇国公入府后,叮咛小厮几句,就径直走向书房。少顷,书房里就来了五六小我。为首的那位一身玄色锦服,身高八尺,器宇轩昂,恰是镇国公世子杨至成。
镇国公点点头,“既然柳呈司说的不假,那傅铮和沈宜修一事到底为何?”
早间下朝后。
柳呈司晃了心神,半晌还是小声道,“国公爷不必起火,下官不过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就教国公爷。国公爷可知,傅小将军有多少日没来上早朝了?”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镇国公府的日子到底过得□□逸了。
那一名也是个故意机的,早知本日,当时他说甚么也不会放兵权,本来也只是为了搀扶皇后上位,谁知兵权一放就再也收不返来了,他堂堂一品镇国公竟然也成了虚职,竟与些文官争权夺势,羞煞人也。
只是没想到,太原杨氏如何又会出了事。倘若门客的推理没错,那他们所犯之事之只怕不小,竟然还被皇上给逮住了。
镇国公身后按例跟着几位官员。镇国公年近五旬,不过因为长年练武,身子骨再好不过,头上竟找不出一丝白发。一张国字脸,五官端方,或许是久居宦海,浸淫策画,周身瞧不见当年的武将气味,反而像极了谋臣。
此言一出,在坐的都恍然大悟。确切,柳相为何会是柳相,只因朝中另有一名镇国公。说句不入耳的,倘如有一天,镇国公府倒了,那柳相的位子恐怕也做不悠长了。为君者,最忌权臣,现在情愿两方对峙,只是下下之策。真到了那天,他柳呈司一枝独秀,也活不悠长,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
镇国公反道,“本来柳相另有自知之明,真是可贵。”
同业的官员关阶都不高不低,刚好上了四品,上朝议事的时候也只能排在最后边。只是本日镇国公看着表情不好,他们就是想多说两句,也没找到甚么合适的话题。自讨败兴,也就散开了。
镇国公骂道。真是一群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废料,杨振业,他这个族长做的也要到头了,“去,你去查查太原何办究竟出了甚么事,要快。”
柳呈司下了车,朝镇国公抱了拳,酬酢道,“国公爷别来无恙啊。”
镇国公讽刺地笑了笑,“当不起柳相这声尊称。”
上面的几人都是镇国公的门客,多是怀才不遇,或志不在宦海,又是孜然一身,便前来投奔镇国公府。镇国公也不是白养着这些人,如果赶上了甚么事情都会叫他们过来商讨,就像眼下普通。
公然,车上的人恰是柳呈司。
杨志成被唤过来时,已经见到父亲的一众门客。几人在门外酬酢了几句,却都不晓得此次是问了参议甚么事。
“柳相这是想在宫门口闹出个笑话?”镇国公目工夫冷,脸上一片阴霾,早些年脸上留下的刀疤本已经快消逝了,现在又现出来,短短一小截堵截了眉梢,显得脸孔狰狞。以往的血性,这么些年都压抑着,俄然外暴露来,饶是柳呈司也退了几步,不由得有些胆颤。
镇国公自进京今后,同那边的联络一向没有断,毕竟是本家,又是强大的援助,镇国公并不介怀他们接着本身的势。如果没有好处,镇国公会默许他们在山西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