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腿,一溜身就跑不见了,那里看得出刚才的唯唯诺诺。
每日凌晨,便是叶府最繁忙的时候,修剪花草的,买卖食材的,来交常常,都从西边角门口收支。也只要这个时候,收支最为便利。
母亲看在她的面子上,尚且没说让侄女进宫的事,只是她的好嫂子,早就等不及了。
钱妈妈见状不对,几步上前,抓着柳枝的手一抖,就看到几张轻飘飘的纸抖了出来。厉声问道,“胆量不小,这东西谁递给你的,私通函件你是不要命了吗?”
当今皇上勤政爱民,独一点,皇嗣甚少,到现在也只要二子,且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皆出世寒微,也不晓得是偶合,还是另有启事。不过如许的环境,于世家大族而言再好不过了,生母位卑,毕竟难登大位。
钱妈妈谨慎地问道,“但是老夫人那边说让表蜜斯进宫,不是说皇上已经提早选秀了吗,如何另有如许的设法?”钱妈妈是李氏的陪嫁,她口中的老夫人,就是李氏的生母,长宁侯府的老封君。
她这个长嫂,还真是自傲,莫非满都城的闺秀还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一个侯府嫡女,好大的脸。虽说站的越高,摔得越短长,但李氏压根不想给她站的机遇。干脆母亲那边还没有挑破,临时拖着,宫里有锦华就够了,再多一个李氏女,于锦华有弊有利。
“是,是。”柳枝连连点头。
对于斑斓,李氏向来就没甚么好印象,毕竟,但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个姨娘,还是当初她亲手送到丈夫手上,就是死了还留着一个庶女来膈应她。
李氏不屑道,“插甚么手,当初赵叶两家订婚的时候,赵家夫人就分歧意,只恨叶斑斓的身份屈辱了赵家名誉,今后正真要嫁出来,没准亲没结成仇先结了。到不如现在借着这事退一步,还能落下好大一小我情。”
钱妈妈捡起信纸,也不欲多做胶葛,冷声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也没看到甚么信,听到了吗?”
钱妈妈盯着柳枝,目光森然,“肯定是赵家公子的小厮,最好别给我打草率眼,一个不谨慎就是个私相授受的名声,你个小丫环可担不起。”
“如何想?”李氏低声笑了几声,“他们就是有这个心,我也不会给他们机遇。父亲要的是皇子,可没说必然要让侄女进宫,既然如此,谁生不是生呢。”
却原是赵家公子担忧叶斑斓被成王府一事所困,特地写信来解释,另约她出府商讨。
钱妈妈虽不晓得这内里写了甚么,但前后一联络,多少能猜的出来。成王府和赵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几近是满城皆知了,赵公子这时候写信过来,夫人见了又是如许的反应,多数是来告罪的吧。
交代了几句,钱妈妈就回身走了,待走到西配房那边,俄然撇到一个小丫环面色有异地疾步走着。钱妈妈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当下就叫住了那丫环,见她回身,立马认出了这是厨房采买的小丫头。
“往哪儿去呢?”钱妈妈问道。
柳枝眼睛一闭,就哭道,“钱妈妈,我说,我说。这是今儿早上赵家公子身边的小厮递给我的,让我务必交到三女人手上。我只是个跑腿的,甚么都不晓得啊,钱妈妈,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还不给我滚归去,此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