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见坤位换成了乾位。
到了第七层,通层打成一间。门一翻开,三人一眼就见到正中向门的位置,有一长发女子于案桌之前盘腿而坐,眼眸低垂,气质超然,似有三分喜七分悲,超脱于世外。这女子中间的紫砂香炉里,有半根残香,落了数层蛛网。
再看一层入口之处,已然紧封。轰然几声响动,三人目光齐聚在石壁之上,只见凸起的几个大字,鲜明清楚的显现着的是八卦方位。
一颗大心,一颗大心啊。这么多日,连国丧的圣旨都未出,他是真的不会死的了。只是,他的伤好些了么?他种了情毒,是不能大伤元气的,他,还还么?
三人原路返回,下到第三层时,渔夕才重视到这塔内埋没玄机。刚才上塔之时,因为被那神医伯伯牵着,内心跑马,并未曾留意到这里构造暗器如此之多。现在看去,地上三层刀剑插入墙壁半深,不由心惊不已。若不是被那神医伯伯带着,恐怕身子早就被串成了马蜂窝。
只听一声“走,”身子已被八卦先生带出七尺以外,落在了三楼之上。(未完待续。)
渔夕正咬唇思考间,只听八卦先生悄悄感喟道:“人没了。”
渔夕内心一动,想起平遥讲的阿谁炎玺帝敬爱的女子,想起关奇爷爷曾相逢的女子,想起与别的三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同分九州的女子,想起阿谁躲进深山修道的女子,想起阿谁得知此画后,一念忽起,万事皆明的女子。俄然悲从中来,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小勾月。蘼芜谢。笑打金枝钗欲裂。风画骨。青丝雪。此情烈。九尺画卷墨泼殁,七玄塔。难同穴。
渔夕笑道:“本来你跟踪我?”
八卦先生凝集目光,眼眸变的熠熠逼人,刹时,一枚铜钱应势打在了正中方位,刚才大开的门合上,复又大开,只是将本来的正面换成背面。
那么一刹时,奇特的,恍忽间,她又再次想起了他。
吱呀一声,左面石门大开,八卦先生又是一枚铜钱扔了收支,数万只羽箭刷刷刷的齐射而出,存亡关头,三人都反应极快,渔夕落地之时,才发明神医伯伯不知何时已立在火线罩着本身。
八卦先生再次凝眉,渔夕心道不好,生门已关,值符死门,只怕凶多吉少。正想如何转换方位,只见一团火焰放射而出,照亮了八卦先生那俊美容颜,火烟颤栗着旁侧白衣男人轻浮面纱。
渔夕茫然抬首,不信赖般,走上前去,先跪在她身侧,细心看了看那坐立之人,再俯身看了看那副展开的画像,上面印有蘼芜暗记小花,再看上面有一首小词,小词上面淡淡黄斑,已经班驳,借着火折子模糊看清,词名为捣练子。
等了一会儿,并无非常。“叮”的一声脆响,一道暗黄金光破空而过,又一枚铜钱顺着开门处打了出来。只听到沉闷的落地之声,以后,再无任何声响。
八卦先生低头望了一会儿,忽一扬眉,抬手振腕,手中一枚铜钱回声打在了西南边位。
捣练子
那本来坐立着的女子俄然如烟灰般,在几人面前忽地消逝殆尽。
八卦先生往里走了几步,将火折子移了移。忽明的灯火映照在书画之上:
渔夕退后一步,笑道:“八卦先生,这是你的特长好戏,该你上场了。”
神医伯伯姿式稳定,略点了点头。
艳艳烈火,囊括而来。神医伯伯略一垂眉,眼眸再开时,已是精光四射。他身姿轻飘数丈开外,拔出身侧八卦先生的七尺长剑,剑锋一挑,一股酷寒之气将那火势逼退两尺,渔夕只感觉周身被冷热两股气流震得发麻,内心难受不已,周遭景象却清楚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