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笑道:“本来你跟踪我?”
渔夕内心一动,不自发走向前去,施礼道:“师祖?”
那女子涓滴未动,开着的塔门进了一阵轻风,将那女子的长发微微飘散。那女子面色红润,看似微熏,并未答话。同业的八卦先生与神医伯伯相视一眼,同时向前走了几步。
渔夕恍然道:“这里还不是内岛?”
八卦先生凝集目光,眼眸变的熠熠逼人,刹时,一枚铜钱应势打在了正中方位,刚才大开的门合上,复又大开,只是将本来的正面换成背面。
八卦先生往里走了几步,将火折子移了移。忽明的灯火映照在书画之上:
既然三生姻缘天必定,何谈?
八卦先生低头望了一会儿,忽一扬眉,抬手振腕,手中一枚铜钱回声打在了西南边位。
几人望着那股淡淡青烟,终究了无陈迹。
八卦先生再次凝眉,渔夕心道不好,生门已关,值符死门,只怕凶多吉少。正想如何转换方位,只见一团火焰放射而出,照亮了八卦先生那俊美容颜,火烟颤栗着旁侧白衣男人轻浮面纱。
八卦先生避而不谈,眉峰一动,看向侧面的神医伯伯,摸干脆的问道:“再试一子?”
渔夕见坤位换成了乾位。
那么一刹时,奇特的,恍忽间,她又再次想起了他。
到了四层,八卦先生终究借着窗外幽幽微光,点了火折子。渔夕这才瞥见,这七层塔每层之间只是用台阶相通,建以各种小巧斗室。墙壁之上都有精彩镂刻,或龙或凤。这塔中间完整镂空,最上面的大厅上空出一片偌大的空位,洒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卷,光是闻这味道,也晓得尘封已久。
那本来坐立着的女子俄然如烟灰般,在几人面前忽地消逝殆尽。
八卦先生看了一会儿,被她忽地一哭,吓了一跳,再看火折子,忽明忽暗,半响冒了句,“你是吓着了么?”
一颗大心,一颗大心啊。这么多日,连国丧的圣旨都未出,他是真的不会死的了。只是,他的伤好些了么?他种了情毒,是不能大伤元气的,他,还还么?
捣练子
一丝苦笑漾然唇边。
渔夕茫然抬首,不信赖般,走上前去,先跪在她身侧,细心看了看那坐立之人,再俯身看了看那副展开的画像,上面印有蘼芜暗记小花,再看上面有一首小词,小词上面淡淡黄斑,已经班驳,借着火折子模糊看清,词名为捣练子。
再看一层入口之处,已然紧封。轰然几声响动,三人目光齐聚在石壁之上,只见凸起的几个大字,鲜明清楚的显现着的是八卦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