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赖还能如何着?”朱大娘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葛松就算是水性再好那也有不测的时候啊。不测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惠娘啊,你就别总想不开了。葛松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最首要的事是想想今后该如何过。你还年青,听娘的话,早点再找小我嫁了吧。我看刘勇就很不错,他为了你的事都跑家里好几趟了啊,说是内心放不下你呐。”
“大……大表哥抢……抢我的小……小木人。”小虎说话另有些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才把话说完,“我……我没给,他……他就抢……抢,手就划破……破了……”
惠娘压根不看她。
“我如何了?我敢说就敢做。”惠娘偏过甚不再瞧他们,“好走不送。”
“小虎,过来,到娘这来。”周依依倒了点水给惠娘喝,惠娘喝过又歇了会儿才稍稍缓了过来,朝着小虎招手,“让娘瞧瞧。”
“若真是为我好,就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惠娘果断道,“我是不会再醮的。”
小虎点头。
“如何说得大哥看不见吗?”惠娘自嘲地笑了笑,“如何,大哥还要和畴前那样绑着我家去吗?”
“你这孩子!”朱大娘喝道,“甚么葛家朱家的,你是我女儿,我们都是一家。”
周易看着她,俄然抬手悄悄落在了她的头顶上。
“流血了!”周依依跑到小虎跟前,指着他的手道,“小虎流血了!”
这期间,朱家世人就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几人忙来忙去却没出声。
“娘~”小虎摇了摇身子,对着惠娘撒娇。
“婶婶,我的头发都给你揉乱了,待会儿你帮我重新梳一个吧。”周依依一边瞪着周家世人一边抽暇小声对着惠娘道。
“不准你欺负葛婶婶!”
“你!”朱大娘指着惠娘气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说叫你嫁你就得嫁!”
“小孩子不懂事,做大人的莫非不会教吗?”惠娘冷冷道,“这么小就晓得抢别人东西,长大了可如何得了?”
“小虎不哭,跟娘说,如何弄得?”慧娘摸摸他的脸,吸吸鼻子对他笑了笑。
周依依跑到惠娘身前站着,昂着头举着瘦瘦的小拳头气汹汹地瞪着朱家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