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翻译说:“他说你们是猪,连门都不敢出,只会窝在炮楼里孵蛋,还说要将你们拖出去打……”
立花宗言面色阴沉:“他骂我们甚么?”
那家伙用的是正宗的浅显话,扩音器质量又好,完美地将他的声音送到了几百米以外,让日军听得一清二楚。炮楼里有个狗翻译,立花宗言他们听不懂,但这些狗翻译听得懂,顿时说:“太君,他在骂你们!”
两边间隔另有四百米,八路军就开仗了。听那枪声日军就晓得,这是汉阳造步枪,很老旧了,打出去的枪弹超越了一百米底子就没个准,以是中国兵士普通都会将日军放到几十米内再开仗,如许才气打中,但几十米的间隔,日军一个猪突就冲进他们的阵地了。以是两军交兵的时候,甭管是八路军还是百姓当局军,都将轻重机枪作为核心支撑,如果机枪被摧毁了,仗也就没法打了,想依托那些老旧的步枪挡住日军的突击,那是做梦。这帮土八路连一挺机枪都没有,就一堆汉阳造,竟然也敢来找炮楼的费事,真是不晓得死字如何写的!
那帮八路军哈哈大笑,很欢乐的卷起了电话线,看模样他们筹办将这些电话线带走,因为这东西他们也是用得着的。
机枪手打了好几个点射,别说打中,连打断阿谁家伙的嚷嚷都做不到,只得面有愧色的说:“小队长,太远了,打不中!”
没打中。炮楼没有设备重机枪,就三挺歪把子。歪把子的实战射速只要一百二十发每分钟,慢得很,并且对气象前提极其敏感,很难服侍,比如说立花小队的机枪手就没有服侍好这些歪把子,以是人家就算站在那边,他们也打不中。
阿谁狗翻译都听傻了。中国人吵架凶,骂人花腔多他是晓得的,但是骂得这么凶,这么暴虐的家伙,他还是头一回领教,这……就算是最暴虐的恶妻也骂不出这些脏话啊!
狗翻译哭丧着脸说:“太君,他……他骂得太刺耳了,我不敢说啊!”
机枪手一样也给气得不轻,当即对准阿谁举着喇叭冲这边大吼大呼的家伙扣动板机,咯咯咯咯咯――――枪弹吼怒而出,朝六百米外的目标射去!
立花宗言眸子子血红,冲机枪手吼:“开仗!打死这帮该死的支那人!”
估计他做梦都没想到立花宗言杀他会杀得这么干脆吧?他到底犯了甚么错?不就是将阿谁八路骂人的话翻译了一下吗,又不是他骂人,立花宗言为甚么要杀他?
在冰冷的批示刀的威胁之下,狗翻译只能确着头皮开端翻译。他已经尽量翻译得委宛一些,以免挑起立花宗言的肝火了,但是没甚么卵用,没等他翻译完,立花宗言已经气得头发一根根往上竖了,吼怒一声:“八嘎!”批示刀一记拖划,当即就划断了那名狗翻译半边脖子,鲜血狂喷而出。这名狗翻译那双小小的、仿佛如何瞪也瞪不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猪尿泡还大,惊骇地捂着阿谁鲜血狂喷的创口,收回小兽般的嚎叫声,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血沫一股接一股从他口鼻中呛出,他已经能够瞥见死神的奸笑了。
狗翻译几近要哭出来了:“我……我真不敢翻译啊,你会要了我的命的!”
不明白,不甘心!
立花宗言凶恶的吼:“我当然晓得他在骂我,你顿时给我翻译!”
八路军保镳连都傻了,愣愣的看着薛剑强,暗吐舌头:“我的妈呀,这家伙骂人如何这么狠?还好那帮鬼子不懂中国话,不然都不消打,气都让他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