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松看着看着,俄然大呼一声:“泊车!”吓得开车的石头赶紧一个急刹,整车的人都向前倒去,害得后车差点撞了上来,统统车上的兵士扶着车栏就筹办往下跳,万金松伸手制止,然后只带着栓子和大柱两人下车。
夏吉盘拿出一支美国雪茄,用打火机扑灭,喷出一口烟才道:“仇是要报的,不过得想想别的体例,比及了火线,雄师对垒时,鬼子的点头力可不是阎王山那些小虾米能比的,何况上峰……”说到这里,他俄然止住了话题,心中却道:“哼,这帮土八路还想要军器物质,可惜没这好命花哦!”
木头柱子沉声道:“那帮上层官僚兵戈没本领,整天就晓得算计人,如果哪天落到我手里,非把他们的牛黄狗宝全敲出来!”
刀疤脸打到现在,越打越心惊,这家伙莫非是木头做的吗?挨了那么多拳就不疼吗?内心正想着,就见大柱一个右勾拳扫来,只得用左臂格住,发觉力量不大,正要抖擞余勇反击一下,突见大柱一条大腿鞭扫而来。
夏中校现在留起了两撇小胡子,还戴上了墨镜,不为别的,就是当上中校时才二十七八岁,在军中非常有人看不起,这才装着老成一点。
“依你这么说,我们那次的板砖就白挨了?到头来还得感激他们?”阿黄典范的四肢发财脑筋简朴,他见夏中校不说话,气得狠狠捶了下侧门。
万金松气极而笑:“你敢吗?夏中校,别人不知,莫非我还不晓得你这中校是如何来的吗?别忘了西安那晚的车站送行!”
坐着汽车一起出潼关,这条铁路现在还把握在刮军手里,而中原中间郑州还没被鬼子攻占,就是不知两年后这么多兵会不会闻风而逃了。
万金松笑了笑:“认出来也没甚么,咱又没搞过进犯友军的事,就是有他也得拿出证据来。”
万金松他们往中间让了一下,车上的兵士们也纷繁喝采,军队中,打斗是常事,只要不动兵器,上面也没人见怪,何况他们每天的练习就是以相互击打为主,现在也想看看号称步队第二的大柱到底有多短长。
“卧艹呢马!”刀疤脸再也忍不住了,提起拳头对着万金松就冲来,身边柱子横着踏出一步,双臂交叉,“嘭”的一声就挡住了刀疤脸这一拳!
万金松走到路边,拨弄了下玉米杆,只见好几个大头蚂蚱跳了起来,他又抓起一把土看了看,半天不说话。
万金松昂首一看,只见前面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农,黑红的脸上充满了沟壑,一双眼浑浊不堪,说完后昂首看了看天道:“这兵荒马乱的,如果再碰个灾年,咱另有活路吗?”
“我就是看你们是八路军才说这话的,来岁必定是灾年,我种了一辈子田了,这事八九不离十!至于国府,哼,我们的税都收到四十年后了,就这点粮,能不能吃到开春还另说呢!”
“谁说没有活路的?你要信赖国府,就是有一点饥荒,国府也会下拨救灾粮的,我说老头,你可别瞎辟谣,上面听到了会拉你去吃板子的!”
“这谁呀?”万金松一转头,只见身后站了两小我,一个是戴着墨镜的夏中校,另一个刀疤脸说不出的狰狞。万金松对刀疤脸嘿嘿一笑,气得他顿时捏紧了拳头。
只见黄土路上,灰尘飞扬,不一会就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只要沉重的呼吸声和拳脚打中后的闷哼不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