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阎宝财笑得脸上横肉乱颤,上前拉住杨天风的手,用力摇了摇,说道:“杨老弟,哦,杨副团长,这见你一面但是真不轻易啊!”
杨天风站了起来,他认出了抢先的那小我,恰是保安团团长阎宝财。阎宝财此时也看到了他,脸上惊奇过后浮起了笑容,他中间的一个拿折扇的家伙探头说了几句话,阎宝财翻身上马,向这边走了过来。
“阎团长,一贯可好。”杨天风笑着走上两步,拱了拱手,打着号召,“兄弟有礼了。”
干了几十年了,那必然对水情很体味,杨天风内心一动,指着郑老成说道:“到曲龙镇就坐你的船,代价翻倍。”
出了县城,向南走七八里路,便到了涡河上游的一个小渡口。岸边几个用芦苇搭的草棚子,草棚中间埋着一根根半人高的木桩。
“老总,我是这里的头儿。”男人拱了拱手,陪着笑容说道:“叨教各位老老是要过河呢,还是――”
杨天风确切急得很,他真想插上翅膀,顿时飞回曲龙镇,和宗百川等人好好商讨。他的手指缓慢地在大腿上敲击着,节拍不知比平时快了多少。
又是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传来,杨天风坐在船家拿来的板凳上,手搭凉棚,迎着阳光望向路上腾起的烟尘。
“一半过河,一半坐船拉货去曲龙镇。”虎子大咧咧地说道:“代价算好了,可别半路上偷懒要加价啊!”
马队来得很快,转眼便来到了渡口,共有二十几匹马,顿时的骑士也都穿戴伪军的衣服。
“看您说得,借我们两个胆量也不敢哪!”男人嘿嘿笑着说道:“我郑老成在这渡口干了几十年,可从没干过那丢人的事情。”
“别抢,别抢。”郑老成不欢畅了,挥动着双手,瞪圆了眼睛,“见着钱就没命了,也不嫌丢人现眼。我们但是有端方的,多了也不能都揣腰里,吃独食把稳噎死。”
粗大的缆强紧拴着十几样划子,划子在船埠的水面上随波摇摆着。现在应当是鄙人午三点摆布,渡口上来往的行人未几,显得很温馨。
虎子承诺一声,从兜里取出几块大洋,在手里掂得哗啦作响,冲着船家们大声说道:“哪位是这里的头儿,过来拿钱干活儿了。”
摆渡的船家听到了声音,纷繁从草棚里走出,看到这一行人鲜衣怒马,又带着兵器,便有些发怵。只是站在那边怯怯的看着,却没人敢上前搭话。
“是啊,是啊!”阎宝财连连点头拥戴道:“杨副团长留学东洋,那但是喝过洋墨水的,我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一阵短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突破了这可贵的安好,不大一会儿,一支马队便来到了渡口。
船家听了这话,纷繁闭上了嘴巴,但这目光都很热切,眼巴巴地望着郑老成。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中等身材,穿一身蓝色裤褂,腰中扎着一条黑布腰带。在长年被风吹日晒的黑红色的脸膛上,充满了辛苦的皱纹。
杨天风跳上马,目光从这些穿戴简朴,晒成古铜色的船家身上一一扫过,淡淡笑道:“如何,买卖都不敢做了?”说着,冲虎子摆了摆手,“先给钱,乡里乡亲的,也让他们放心。”
船家传闻代价翻倍,都往郑老成身边靠,七嘴八舌地争抢着这趟好买卖。
“甚么部属不部属的,杨副团长太客气了。”留着狗油胡的文人模样的吴元生走了过来,动摇手里的折扇,笑意殷殷地说道:“阎团长但是整天盼着您来助他一臂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