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驶入,日军列队森严,巡查步队不断来回走动。
昏惨惨的灯光下,史筠珩在策画着如何获得东条英机的作战图。这几天,南京日军司令部分外温馨,没有任何声响。会不会是作战图已经送出?史筠珩心下策画。他试图联络张沐枫,但是一无所获。张沐枫如泥牛入海,未给覆信。
“卑职平时烦于公事,偶尔涂鸦写几个字。我所喜之人,唯米元章、所临之书,不过是米芾《研山铭》、《蜀素帖》几本罢了。”史筠珩说。
“这边请,史次长。”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延请他入室内。
“陆相大人。”川岛芳子与秋津奈绪立在门外。
“东条英机向来以老谋深算著称,此次必然得分外谨慎。”他迟疑再三,决定以汪当局名义一探虎穴。
四人在室内扳话甚久。
史筠珩徐行拾级而上,来到房内。
“是,汪主席,卑职必然完成任务。”史筠珩答道。
“此人才学俱是一流,殊难对于,汪精卫有此人,可谓是慧眼识才。”史筠珩走后,东条英机对川岛芳子和秋津奈绪说,“你们要多多留意此人。”
东条英机听出他话外弦音,汪当局之人,毫不是纯真唯RB马首是瞻,而是有必然的骨气。他以为这模样的当局,远比一个傀儡当局,更合适RB人的好处,也更难对于。
“近世诸家,如赵孟頫、董其昌诸人,在明清二朝影响至深,史次长莫非没有精学一些?”东条英机问道。
“陆相大人,临习书法比方赏识女子,燕肥环瘦,各有所爱。期间分歧,亦对民风之演进影响有别。明人喜临赵孟頫,故满清入关,而投身外族者数不堪数,死节者唯崇祯一人罢了。清人自康熙已还,无不学书董其昌,故清季品德卑鄙,毫无气骨。汪主席夙来鄙夷此二人,尝警告我等行事有节,方能无愧本心。”史筠珩批评道。
“陆相大人何必过谦。学书贵在专精,而特别贵在持之以恒。大人积十数年之心血,得成本日的笔迹,已令长辈后生望尘莫及。”史筠珩说道,“我曾经临习苏黄的一些字帖,然就如同是他们的互评,苏轼的书为‘石压蛤蟆’,黄庭坚的字为‘死蛇缠树’,如何都没有兴趣,终究放弃了。苏黄诗词俱佳,未书法,吾尚不能赏识。”
“但愿史次长也将我的问候带给汪主席。”
“那依史次长看来,学书该当如何才不至于走弯路?”东条英机发问道。
南京日军驻地在紫金山下,这里有明孝陵、中山陵,曾经是百姓当局的京畿重地,现在沦落入RB人铁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