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先生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感受半生都虚度了。”孙墨琛合十作揖道。
“不错?不错如何倭奴淆乱中原?我自浑家去后,我感觉人间不过顷刻烟云,便去灵隐寺削发剃度,说也奇特,那方丈就是不肯我削发,说你做个居士还可,你尘缘未了。因而我干脆本身拿了《佛教十三经》细心研读,照着六祖混能的修习门路,面壁十年,也垂垂地憬悟了菩提。实在这人间本就是纷繁扰扰,无止无休的,众生都在尘凡中跌浪,有几小我能够了然?”
“当年南唐后主李煜入京后被扣押起来,宋太宗又召见吴越王钱俶,为祈求能回杭州,他发誓修造一塔,厥后就成了保俶塔。”如风道。
“南京有虎踞龙盘之势,而没有内敛之色,故而立都南京者,都享国不久。姑苏城有江南温婉之气,却乏王霸之雄,故而难以成事,东南一地,也就是杭州,三吴都会。”如风说道。
“那老先生您的法号一真是方丈所赐?”如风问道。
只见一座八角小巧的塔悄悄地耸峙在江边,塔势巍峨,在江边并不显得微不敷道。
“多谢老先生慈悲为怀。”如风和孙墨琛谢道。
“是的,她是我的表妹,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何如天不遂人,她年纪悄悄就故去了。”苏文烨说至此,眼睛有些潮湿了,“大清朝亡后,就是打打杀杀,没完没了的折腾,我嫌弃这个新朝代,就一向不承认它的存在。实在不过是一些赳赳武夫,岂能治国,一点法度也没有了。”
“我过了十年后,再去找方丈祈求剃度,他问我,‘你既然已经悟道,何必纠结削发在家?尘凡便是佛土,一念便是菩提。我就赐你法号一真,你自回家去度己度人吧’。”
“我暮年出世在一个官宦之家,到我出世之时,家属式微了,在我落第以后没几年,科举拔除了,我在县衙里做了几年师爷,大清朝没有了。过了几年,我的浑家也故去了,单只剩下我一小我茕茕孤单、形影相吊。”
孙墨琛拉了拉如风的衣衿,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未完待续。)
“本来我们要做的事,他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估计他也晓得我们的来意了,干脆开诚布公,或许有一现转机。”如风心想着,便说道:“一真居士,我们到此来,是为了一处宝藏,倭寇窃得谍报,说杭州城另有一处宝藏,浙北的已经被挖出,被我们截住,埋藏在了一海岛上。我们次来,就是为了另一份国宝,但是线索只要一首诗罢了。”
“杭州城的营建,应当主如果吴越王钱俶,他建构了杭州城的山川一脉,保俶塔的得名就与他有关。”
“佛教本是一种,是凡人应为分别,哪有那么多的别宗立派,儒释道也是一种,都是一种教人超脱尘凡的法门,超脱而又不离尘凡,这才是佛法的真正妙谛。”苏文烨说道。
“老先生您在如来佛像前的偈语真是通俗,你以为佛教是一念憬悟的,这非常禅宗的意味。”孙墨琛道。
“想必方丈以为您已经是参透了佛法,无需苦修。”如风道。
“就是您写得悼亡妻的那几首诗词?”
“我也不晓得这是那里,你看,山下就是六和塔。”
“杭州城外山峦起伏,端的出不得去。”如风道。
“你们行了这么久,莫非还没有出杭州城?”苏文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