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方丈以为您已经是参透了佛法,无需苦修。”如风道。
“出不去?是你们苦衷重重,摆脱不掉心魔,才会兜兜转来转去。”苏文烨闭目并不看他们一眼。
“老先生您在如来佛像前的偈语真是通俗,你以为佛教是一念憬悟的,这非常禅宗的意味。”孙墨琛道。
“南京有虎踞龙盘之势,而没有内敛之色,故而立都南京者,都享国不久。姑苏城有江南温婉之气,却乏王霸之雄,故而难以成事,东南一地,也就是杭州,三吴都会。”如风说道。
这笑声却仿佛有着浑厚的派头,孙墨琛茫然失措,狐疑本身的嗓子出了错,再一看前面,苏文烨正坐在高处的亭子上,面江而坐,正襟危立。
“我过了十年后,再去找方丈祈求剃度,他问我,‘你既然已经悟道,何必纠结削发在家?尘凡便是佛土,一念便是菩提。我就赐你法号一真,你自回家去度己度人吧’。”
“杭州城的营建,应当主如果吴越王钱俶,他建构了杭州城的山川一脉,保俶塔的得名就与他有关。”
“这位老者,真是阴魂不散。”孙墨琛道。
这里树木碧绿,苍翠欲滴。真不是那边,转头一望,杭州城万家炊火,袅袅炊烟,西湖如同覆上了一层青薄纱,雷峰塔正在火线巍峨耸峙。
苏文烨的神态蓦地转动,他哈哈一笑,道:“不晓得这首诗的内容为何?”
孙墨琛拉了拉如风的衣衿,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未完待续。)
“你们行了这么久,莫非还没有出杭州城?”苏文烨说道。
“是的,她是我的表妹,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何如天不遂人,她年纪悄悄就故去了。”苏文烨说至此,眼睛有些潮湿了,“大清朝亡后,就是打打杀杀,没完没了的折腾,我嫌弃这个新朝代,就一向不承认它的存在。实在不过是一些赳赳武夫,岂能治国,一点法度也没有了。”
“那老先生您的法号一真是方丈所赐?”如风问道。
只见一座八角小巧的塔悄悄地耸峙在江边,塔势巍峨,在江边并不显得微不敷道。
“上海得东西交通的便当,才昌隆起来,杭州但是借着北人南渡的气脉,横亘了千年之久,二者岂有比较的事理。”如风道。
“杭州一地而有三种品性,也是可贵之处。”孙墨琛道。
“我暮年出世在一个官宦之家,到我出世之时,家属式微了,在我落第以后没几年,科举拔除了,我在县衙里做了几年师爷,大清朝没有了。过了几年,我的浑家也故去了,单只剩下我一小我茕茕孤单、形影相吊。”
“你们此番去后,会多有磨难,我送你们几句话吧,‘临沪而兴,遇海以逃。逢山而望,见江则止。\'”苏文烨说完,就拂袖而去,飘飘如仙佛。
“就是您写得悼亡妻的那几首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