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贺人龙进入洪家厅的只要曹文诏、曹变蛟、冯举和安然四人,曹文诏的百余兵马被贺人龙另行安排。
看在贺人龙的面子,曹文诏没再说甚么,当然,他也不成能不进城,不然如何完整高大山交给的任务。以是,他神采稍有好转,阴转了晴:“好,贺老弟,看在你我的友情上,我就暂不计算,你在前头带路。”
冯举多了个心眼,他拦住曹文诏:“曹爷不成冒然上前,我看此事有点蹊跷,要加以防备才是。”
曹文诏认得他,直眉瞪眼地问:“贺疯子,你不准我进城,这是何故?”
第二天,四人决定出外看看本身的部下,走到院门口,被大门的兵士拦住了:“曹将军,你们不能走出这个大门。”
洪家厅有十几个男女仆人,曹文诏他们的平常糊口就由这些仆人卖力,仆人们全都在后厅居住,前厅的八间配房就是曹文诏等人的临时住房。
贺人龙连喝了三杯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我信赖曹兄的才气,待你重整人马,我贺人龙第一个站出来支撑你去找高贼报仇。”
贺人龙的拂尘宴就设在后厅的餐房,餐房在天井的东面,现在是午后,阳光恰好射进房内,全部房间显得暖和而安好。本来这里的人用饭都是在厨房的,为了欢迎曹文诏,贺人龙专门腾出一间大的配房来做餐房用。
曹文诏摆摆手:“这些都是后话。我且问你,你们的饷银都领到了吗?”
他拍马来到城门前,大声喝道:“城楼上的狗官,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快快把城门翻开让老子出来!你迟误了老子的大事,信不信老子把你剁成肉泥。”
“不,”曹文诏点头道,“这光已经老去,明日就不会再现,明日冉冉升起的光芒,如同初生的婴儿,是一个全新的开端。”
曹文诏暖和地笑着:“炳然,你伤势这么重,就好好躺着吧!”
曹文诏沉着脸:“刚才阿谁狗屁城门官,你把他交给我,我要他重新熟谙熟谙我曹文诏。”
氛围中交杂着腐肉味、血腥味、中药味……,让人很难在刘胜利的床前多呆,几人忍耐着难闻的气味,与刘胜利做了长久的扳谈。
……
贺人龙的虎帐设在宁州城内,一排排的瓦房便是虎帐的营房,在虎帐东南一角,有一独家院落,红墙绿瓦,朱门青檐,本来是一洪姓祖宅,以是叫洪家厅。
三个部属不知曹文诏在看甚么,也傻傻地盯着窗户看半天,没看出甚么花样,曹变蛟忍不住问:“曹爷,你看甚呢?”
“副将王锡命在回城的路上就不幸捐躯。”刘胜利悲伤非常。
曹文诏用手抹了一下嘴,然后竖起一个大拇哥:“高大山是这个。我与他交兵数次,屡战屡败。此次我三千关宁铁骑全交代了。”
洪家厅的大门保镳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贺人龙领着曹文诏一行人来到门口,下了马,交出刀枪东西以后,鱼贯而入。
宾主落座以后,曹文诏感到奇特,如何不见邓希诏、周克孝这两个活宝?或许贺人龙已经讨到了饷银,看他这么不愁吃穿的模样。
“以是我才亲身出城来给你赔不是呀!”贺人龙向曹文诏拱手道,“兄弟我在城内摆了一桌酒宴,特为曹兄压惊。”
刘胜利的泪水流在了枕头上,曹文诏用手巾给他擦拭着眼泪:“我们都晓得了,你就放心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