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甚么?才不到二十的人,又不愁嫁……”
见她如许当真,刘子玄沉吟半晌说:“我也和你一样想要孩子,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娘过世还不满周年,我们不能这么快就要孩子,传出去让人笑话……”
“有如许的事?那必然是个好人家吧!起码该比这岗子上强。”
“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着你。熟谙你之前,我差点跟别人成了亲。”
刘子玄回到兔子岗上,房门院门都紧紧关着,谷南燕已经去了羊公井。怏怏的推开了木栅院门,顺手把夹子扔到院角,四周看了一遭,目睹全部小院里空空荡荡,心头立时感到了一阵空虚,不晓得谷南燕甚么时候才气返来。
坟场平台上失了手,一时还没回过劲来,刘子玄空身站里院里,不知该干些甚么。越是闲着内心越空,实在坐不住,只好拎了吊桶要去打水,一桶水提进了灶间,才发明水缸是满的,水面还漂着几根老黄瓜,呆站着看了半天,竟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井边,把满满一桶水倒回了井里;吊桶重新拎回灶间放下,顺手揭开锅盖来看,锅底碗里隔水炖着他一天的饭食,伸手一试,水还温着,瞥见了吃食,才想起早餐也没顾上吃,这阵子太阳已经老高了,他却全然没了胃口;从灶间出来,顺手又拾起了门旁的扫把,想把院子扫一遍,但是看了一大圈以后,又实在没找出甚么可扫的,只好又扔了扫把;几只草鸡从院门外踱出去,刘子玄转头瞥见,两眼一亮,因而提脚进了东配房,手里捧着一大把玉米,出来就往院里撒,几把撒完了,内心立时又建议了慌,百无聊赖,只好搬个凳子坐在墙跟,看草鸡们如何抢食。
刘子玄如许一解释,谷南燕便不好再持续这个话题,转而又说:“你中午喂鸡了?”
谷南燕顿时笑了:“如何不说你也救过我的命?早猜到你想问这个了。当然不是为这个。”
话说到这里,刘子玄又记起了当初阿谁恋人来,心底免不了又是一阵感慨,看来这人间的事,公然有很多机遇,有的不经意间来,有的不经意间去,不管是去是来,仿佛在冥冥中早已作好了铺陈。感慨之余,刘子玄低下头,说:“如果没有你来,我真想不出本身会过成个甚么模样……”
“喂了,这些小事,不消你交代。”
听她这么一说,刘子玄不由心头一乐,拐弯抹角绕那么大个圈子,还说甚么蛙和蛇,不过是想表达要个孩子的欲望。现在想来,就连她昨夜里到底有没有做梦,只怕也在两可之间。
“看把你对劲的!我临走前喂过的,它们白日能在草丛里找到东西吃,尽给我瞎勤奋!”
“不是。我梦到去打水,瞥见井里有一只蛙,正骑在一条大蛇身上,那蛇很诚恳,不吓人。明天回家,我跟我娘提起这个梦,我娘说,女人家如果梦见蛇,就代表她想要个孩子了。”说完,谷南燕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明天回家,我特地畴昔看了,那屋子固然老了点,墙倒还健壮,将来我们搬归去,清算一下还能住几年。”
见刘子玄老是憨憨的不吭声,谷南燕便问他:“你去看过你们家的老屋子吗?羊公井的那几间房。”
“当初,你为甚么情愿嫁到这兔子岗上来呢?我们家甚么都没有,莫非真是因为我爹救过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