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寇立重视到对方手上的灯莲,灯莲、灯柱、灯台,合起来便是一整盏灯了。
除恶务尽,降魔不止。
这也是为何最后一场,安排在津门而不是都城,这些怪物如果一起反叛起来,朝廷雄师都一定守的住皇宫。
“何故天心是你心?”寇立又问。
红孺子双目如电,直刺对方,“顺道者昌,逆道者亡,仙道如此,天道亦如此,尔欲顺道否?”
寇立点头,“此物于我也有效。”
礼部如此热烈,兵部也不闲着,各路兵马劲锐变更频繁,从都城到津门,沿途各地都被重兵扼守。
津门西沽口,在北运河与子牙河的交界处,为南边漕运入京的必经船埠,脚行浩繁,夫役各处,到处都是衰老而麻痹的人影。
“紫霄派,红孺子。”
最后一问一答,寇立胜利的破开了对方的道心,杀机蒙眼,对方这一剑若真是斩了下去,他自傲能躲过,但对便利会完整入魔。
“尔若为恶,吾必杀你!”
红眉、红眼、红发、红衣、红剑。
脚行的一个大头子,一脚重重的踹在年青人的身上,年青人踉跄几步,粪汁洒在身上,引来一片笑声。
红孺子问:“人之心无时不动,动则狼藉,而万念纷飞,幻象交叉,无时得静;吾辈修道,顺天应人,斩妖除魔,先得天心,便证本心,得意平静,尔心如何?”
但是别人看到这红孺子第一眼,就绝对不会在乎其样貌,而是他那纯粹如三昧真火般的狠恶精力。
“他但是朝廷封的烈王,便是自臭名声,也不是这么个污法,”有人不解道。
寇立将灯莲、灯柱、灯台拼在一起,没有一丝裂缝,成形的鬼灯,就像是一只玄色的骨手,高举着一座莲火。
“以物易物如何?”
终究,红孺子起家,落下枫叶同时化作火光,一字一句道,“乾坤交泰,正道永昌。”
红孺子面色一肃,端庄端坐,同时将灯莲放在二人中间,寇立一样如此,谁也不担忧对方会做下作手腕,这是属于二者的高傲。
冀、晋、辽、吉、苏、浙、皖、闽、赣、鲁、豫、鄂、湘、粤、蜀等中原各地,英豪尽出,各大武行的会长、大宗师、大拳师,尽会于此,这一场后,起码能决定武行百年的大局,没人情愿被踢出局来。
‘之前我是恐怕杀意太重,迷蒙了本心,现在则怕杀的不敷,破了表情,各种窜改,真叫人玩味啊。’
寇立双眼展开,浑沌冷酷,一样道:“道无善恶,亦无正邪,唯人自扰。”
“只要斩妖除魔,便是我道中人,只是此物于我有大用,中间可否割爱,”红孺子看向寇立手上的另两个鬼灯部件,道。
时候转眼即逝,都城东南角的贡院便践约停止,南北学子齐聚一堂,翰林、学士、各路儒门考官,纷繁现身。
寇立面色稳定,只是悄悄道:“看来是我赢了。”
“我之剑术,只斩妖魔,不斩无辜,”红孺子点头,“论道如何?”
有记录的大拳师便已上百,至于宗师级别的怪物,泄漏出的气味,让都城的热度都高了几分。
本年的仲春份,远比畴昔要热烈。
“亦可。”
“道家修道,重至心为用,至心在妄即凡夫,妄心归真即圣地;至心者,即人之本来心,亦曰天心、道心。”
红孺子毫不踌躇:“仙道无形,故澹泊,魔道易邪,故多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