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立固然面色稳定,但是心猿却在山底下吼怒吼怒,仿佛随时要拔山而出。
“紫霄派,红孺子。”
“亦可。”
红孺子双目如电,直刺对方,“顺道者昌,逆道者亡,仙道如此,天道亦如此,尔欲顺道否?”
除恶务尽,降魔不止。
寇立修炼五行拳被迫间断,肝火发如大水,接连杀死八位神仙道中人,这才停歇了杀念,杀念一消,顿时动机通达,就像是宝镜被擦拭了一遍般。
这也是为何最后一场,安排在津门而不是都城,这些怪物如果一起反叛起来,朝廷雄师都一定守的住皇宫。
“也对,”红孺子点头,“三者分歧一,此宝便形同废料,中间觉得呢。”
‘之前我是恐怕杀意太重,迷蒙了本心,现在则怕杀的不敷,破了表情,各种窜改,真叫人玩味啊。’
寇立地点一面,万物如春,草木发展,红孺子地点一面,枫叶如火,火洒满地。
“我之剑术,只斩妖魔,不斩无辜,”红孺子点头,“论道如何?”
“还是说,传闻是真的,在回京的途中,这位烈王已经神态不清,半疯半傻了?”
寇立点头。
寇立将灯莲、灯柱、灯台拼在一起,没有一丝裂缝,成形的鬼灯,就像是一只玄色的骨手,高举着一座莲火。
“自从回京卸职以后,他便放下统统,在这里做最劣等人干的伙儿,已经有半年了。”
“以物易物如何?”
但是别人看到这红孺子第一眼,就绝对不会在乎其样貌,而是他那纯粹如三昧真火般的狠恶精力。
红孺子毫不踌躇:“仙道无形,故澹泊,魔道易邪,故多欲。”
“尔若为恶,吾必杀你!”
…………
“他但是朝廷封的烈王,便是自臭名声,也不是这么个污法,”有人不解道。
终究,红孺子起家,落下枫叶同时化作火光,一字一句道,“乾坤交泰,正道永昌。”
不过,另有一个短长人物――
寇立双眼展开,浑沌冷酷,一样道:“道无善恶,亦无正邪,唯人自扰。”
道是本心,亦是本源,论道实在才是最伤害的。
看来这正道七派,是属于某种守秩阵营的,毕竟是正道嘛。
“不如比斗一场如何,看看你的飞剑,可否挡住的我的拳,”寇立笑道。
津门西沽口,在北运河与子牙河的交界处,为南边漕运入京的必经船埠,脚行浩繁,夫役各处,到处都是衰老而麻痹的人影。
观其模样,一样是无双之色,面如敷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鬓挽红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
红孺子问:“人之心无时不动,动则狼藉,而万念纷飞,幻象交叉,无时得静;吾辈修道,顺天应人,斩妖除魔,先得天心,便证本心,得意平静,尔心如何?”
“王小子,快些将船上的货泄了,然后将那十几个粪桶洗洁净。”
“何故天心是你心?”寇立又问。
红孺子额头上汗珠缓缓流落,眉头或皱或紧,两边的比武到了必然程度,他有些支撑不住了。
本年的仲春份,远比畴昔要热烈。
最后一问一答,寇立胜利的破开了对方的道心,杀机蒙眼,对方这一剑若真是斩了下去,他自傲能躲过,但对便利会完整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