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叫着干玉权的奶名说:“三祥子,你这话可不公道,‘牛家崴子’大人小孩哪个不成劲儿造(吃)牛肉?也没像小红这么大力量!我说她就是屠夫的种!”
严梅说:“不地了。在外埠上学。”
干玉权说:“我搪那一下子……搪畴昔了?”
严梅说:“是啊,我是严梅。”
严梅说:“太大了吧?一口吃不了。”
二娘说:“早就不在了,你不晓得?”
干红返身走了出来。她爸大声在她身后说:“别举你二娘!”
二娘说:“没有。传闻在本国,发了。”
干玉权说:“没人提起过,谁探听他干啥?三丫呢?再没照面儿?”
干红进了院里,她的狗布赖迩就缠了过来。干红手里拎着买来的东西,挡着狗,往楼里走。翻开楼门,狗也钻了出去。她拐进厨房,把手里东西放下后,就往楼上跑。狗也跟着跑了上去。从楼梯这个角度,看到严梅才走进院里来。
二娘抱怨样地说:“想我,你咋不回老屯呢?不到五个小时就到了。”
二娘醒过腔来,应和着说:“有了有了,七个月,最多很多!”
二娘说:“那上哪儿认去了!我五年没来了。女大十八变,上哪认去了?你还和小红一个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