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看着高勇说:“草莓?你家还种草莓?”
高勇说:“没啥讲吧?我妹儿给起的,好听,顺口儿呗。”
环山路走下去怕有两三里路,右边蜿蜒出一条沙石路。高勇停了下来,待干红的车靠近了,高勇才翻开转向灯,下了沙石路。
干红说:“大棚里的有化肥、农药?”
高勇说:“本年十八,在省会上学。”
高勇说:“红姐,你松开手吧,我的狗让我圈在狗圈里了,没事儿。”
干红说:“那我要来吃,你就卖不成了。”
高勇妈边说边不时俯下身去摘果往她手里的竹筐里放。干红和严梅也跟着她后边蹲下身去摘。但大多不是往筐里放,而是往嘴里放。
高勇在后边又翻开了一个开关,屋里大亮,干红和严梅放眼望去,只见屋里地下是绿绿的一片,间或装点红色的果实。高勇妈说:“用农家肥,秧棵、叶子都不很大,但果儿不小,也好吃。”说着,高勇妈伏下身去,从草莓秧里摘下两个大草莓,给了干红和严梅,说:“你们尝尝,又香又甜。”
干红诧异,说:“大棚里还能种果树?”
这时,北屋门开了,走出其中年女人,高勇向干红先容说:“这是我妈。”又先容干红和严梅,说:“这是我红姐,红姐的火伴。”
高勇在后边紧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干红俄然“哎呀”一声,说:“今儿是周几?”别人都不知她为甚么俄然问这么一句,就去想是礼拜几。
高勇这么一说,干红就懒惰了些,正赶上布赖迩猛地向前一冲,一下子摆脱了干红的手,冲进了院子。干红紧随厥后,追进院子。
干红说:“啊?”干红自顾信马由缰地想下去,不晓得严梅是接阿谁话茬儿说的这句话,就问:“你说啥?”
干红对严梅扮个鬼脸,就跟着高勇母亲的后边,进了南屋。
干红说:“你的狗叫甚么?”
高勇说:“那就走吧。”
严梅怯怯地问干红,说:“小红姐,不能让谁晓得谁去了?咋回事呀?越听我咋越蒙呢?”
干红尽力回想着,才想起刚才本身的话。但是这话里的渊源如何才气跟严梅讲清楚呢?不盘腿坐下来讲半个小时,是讲不清楚的。
高勇妈说:“那些个草莓又用化肥,又用农药的,那里另有香味儿?我们这是纯的,一点儿掺乎都没有。阳光照着,就跟野生的一样。”
干红说:“婶,我也想吃个饱。”
高勇说:“琼斯。”
那条母狗或许也通过气味甚么的,晓得布赖迩来了,也粗声大气地叫了起来。俄然,那排屋子处“哗”的一片光亮,才看清前边本来是个很大的院落。屋子都是平房,但布局不呆板,有些创意,南边那排房的东边矗起一座塔楼,塔楼顶是个多棱形,有些巴洛克的味道。高勇在两处屋子间的门洞前等着干红她们。
沙石路挺平坦,只是弯道多些,象走梅花桩。
高勇妈说:“上复合肥,不是纯化肥,出的果大、多,也香,只是没有这里的这么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