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孟婆婆的龙头拐杖已经击到半途,却俄然身子一震,双臂顿住,把龙头拐杖停在了半空当中。
便在这时,孟婆婆转过身来,飞起一脚,就把何非流踢倒在地,然后落脚踏在他的身上,恶狠狠隧道:“臭小子,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臭小子勾引的阿杨、阿柳和卞杉杉,导致她们与我反目成仇,害得我不但没了……没了鼻子,还没法再完成血祭神女的崇高任务,你当真是可杀不成留!”
孟婆婆杖中蛇收势不及,一口正咬中这男人咽喉,生生将他喉骨咬碎。这男人便在昏倒中无知无觉地绝气而毙,尸身复被卞杉杉振臂抛起,由上而下向孟婆婆砸落。
孟婆婆心脏都被卞杉杉从后心插进的利指抓碎,已然没法转头,但她不消转头,也晓得是中了卞杉杉的毒手,因为全部石牢当中,也只要卞杉杉能够用利指穿透人体。
何非流听到惨叫之声,当即展开眼来,却见捐躯为本身挡住这致命一击的人,竟是张慕然,不由得心中大恸,也痛苦至极地叫了一声:“小张导游!”泪如雨下。
顷刻之间,何非流万念俱灰,闭目待死。
孟婆婆痛不成遏,嗷地一声惨叫,但却痛出了一股激劲,猛地把横端的龙头拐杖向外一推,推得卞杉杉放手松脱银丝软鞭,横身飞出一丈多远,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她调运丹田之气尽集于背,嗤嗤嗤嗤嗤嗤六声响,将六根梅花针都崩弹出后背,恰好都打在从背后挥拳扑上来的何非流和麻羽身上。
孟婆婆固然不想杀死这几个血祭神女之人,无法她每招都是致命杀手,脱手就收不住,顷刻之间,这五人便也尽都毙命在了她的杖中蛇和拳脚之下。
今晚就要血祭神女,但是现在石牢中可作祭品的,只剩下卞杉杉和何非流等七人,已不敷必须的十二人之数,而就算再出阴魂镇去抓也来不及了,血祭神女已然不成能,是以孟婆婆暴怒非常,歇斯底里地嘶吼狂叫,如疯似魔地向卞杉杉扑击,也不再留她充数血祭神女了,只想把她立毙杖下。
卞杉杉和孟婆婆的残暴血战,早把没法插手的何非流等人看得呆了,但何非流毕竟心机机灵,一见孟婆婆上身被卞杉杉的银丝软鞭缠住,有了可乘之机,当即醒过神来,右手一扬,就把从本身连同其他五人身上用磁石吸出来的六根梅花针都掷进了孟婆婆后背。
本来倒是何非流掷出六根梅花针以后,又抛出那块磁石打中了孟婆婆。
孟婆婆没想到会有人舍命相救何非流,也感不测,但只是怔了一怔,便一脚将张慕然的尸身踢开,然后又把龙头拐杖高高举起,恶狠狠向何非流砸下。
他晓得卞杉杉受伤太重,已经油尽灯枯,回天有力,便不再说甚么给她治伤拯救的客气话了,而卞杉杉重伤不治,也是为救世人而至,在情在理,都应当满足她临死之前的欲望,是以满口承诺。
孟婆婆更不容情,龙头拐杖照顾飒然劲风,猛击而下。
乘此机遇,卞杉杉跟着勒紧的银丝软鞭猛地向前一扑,隔着孟婆婆双手横端的龙头拐杖将她抱住,随即狠狠一口咬在她脸上,将她鼻子生生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