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皇只问,桑雨你为何不履神职,导致众生之难?
君天佐迷惑道:“玄兄瞥见了甚么?为何不将其化形,好让我也看看?”
落星亭中两位老者相对而坐,中间一方棋盘上却空无一子。
“若非众生有感六合将倾而祈之,导致念力无穷尽集于我身,恐怕我连这伪神之体也保不住。”那清癯之容略显蕉萃。
玄子方醒,正色道:“此乃无上天意,不成化形。”
玄子将一枚玄色的棋子递了畴昔,君天佐并未去接,而是迷惑问道,“这仙途公然是黑子?”
右首的青袍老者身材魁伟、剑眉虎目,白发苍髯微乱;
玄子面色惨白却豁然一笑轻声道:“以众生之难明仙途之难,真是修行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啊,”又抬首拂须道:“这便是人间之道吗?”
君天佐略一回身,将那滴巨龙之血弹入空中,血滴微旋,似成心识般突入棋盘当中。
“人间之棋,非我所长,此局我又如何助你?”
但转念又一想,这仙途引诱实在难挡,遂闭眼,内力急转,掌风如锋刃,急削而下。
九天之上独一一名魔尊者,可叹,修仙之途对于我,修心易,修身难啊!
“无悔神座为魔尊者所铸,为九天寒玉,实属暗系。此机遇便实指暗系一脉,吵嘴终有道,只要心中有吵嘴。此造化自上古至今为人间独一,便赠与天佐兄,也不枉我们订交一场。”
玄子面现忸捏之色沉声道:“天佐兄,小弟真是对你不住,我实在是力所不及,只能委曲你这一指之力助我成绩众生之苦。
血入棋盘,棋盘光彩绽放,那光彩当中一条庞大的游龙随光而起,在空中来回穿越,如同风雷突至。
俄然,君天佐自指间弹出两滴如玉血珠至巨龙眉心,又道:“一滴心血助你突破那人间之垒,另一滴心血可令我意随你身动,在不堕境的状况之下,这是我所能做到的全数了。”
“你我本就承天意,何来无上天意?”君天佐甚为迷惑。
君天佐一声悲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将情遗于幽湖,无情于人间吗?如此表情,幸而亦可悲。为了我的人间意,你放弃的又何其宝贵。固然人间有情可度化于你,可你终不过是我的一根断指而非我本心。也罢,为我一人而有情,而对人间无情,又何尝不是我之幸事?
右首那白衣道人,清癯之容略现惨白,却有仙风道骨之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右首青袍老者瓮声道:“玄天王,你我对弈三载不足,却未曾落下一子。我至今不明,为何你要定下这黑子为先的破端方?!”青袍老者剑眉倒竖,非常气愤。
君天佐感慨道:“数万年前,迫于神族重压,九天仙尊不得已结合魔尊者,布诛神大阵于神域天苍境幽朗城,设想困杀真神不计其数,便是那神王境强者也不知死了多少。而后仙魔一同将境地低下的诸神打落凡尘,终究成了伪神。而先人间不见仙,却可见神。九天仙尊与魔尊者皆破了真神之境却迟迟不称神,怕不但是因为神界无神那般简朴,想必伪神之臭名才是真正的启事地点。”
转而对玄子道:“我本意仅为助玄兄入仙途,何曾想,却着了你的玄神之道,也罢,就让我那缕尘凡意助你登仙途,而后你我再叙兄弟分袂之情。天佐就此去也!”说话间,在玄子的惊诧之间挥袖而去,六合之间未留下一缕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