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吃着点心,舒畅的窝坐在椅子上。
“师父,徒儿输了。”
赵管事严峻的擦擦额头的汗。
谢寒臣难堪的一笑,本身怎地忘了师父在整人这方面极其叫真,竟然还敢心存幸运,他咬咬牙,说道:“听师父的罢。”
“这路途悠远,也怪劳力的,容先生用完可先归去,本年的租子我派人送到您府上。”
“我来或是不来有甚么分歧吗?”
秦清斜睨了一眼,见赵管事双腿微曲,不时的擦汗,心想也差未几了,实在她底子就没在看账簿,也懒得看,只不过就是想罚他多站一会罢了。
呵、再多的绫罗绸缎也掩不住他的笨拙,一盘点心就想打发她?这也露馅露的太快了些,不过当初也是看上他这一点,就算耍滑也精不到那里去,秦清正待发作,明朗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句话赵管事微微松了一口气,幸亏是这位常常不来的大店主来看,如果让那谢小郎来看必定能查出马脚来。
“账……账簿?”
然后抬眼看向底下的赵管事,之前本是一副严峻畏缩的模样,现下倒是悠然得意起来,秦清嘲笑一声,二话不说将账簿扔到一旁。
“你现在更加出息了,还学会顶撞了?”
感遭到秦清赞美的眼神,谢寒臣有些不美意义的轻咳一声,秦清看他这副宽裕的模样,也不忍再看他了,忍着笑故作严厉的看向正在拿账簿过来的赵管事。
谢寒臣没再说话,而是察看着秦清,只见她吊儿郎当的一手翻看着账簿,一手节拍有序的敲击着桌面,他是体味师父的,向来这时必定已经看出赵管事的题目,顺着他来也不过是因为留着他另有效,毕竟在佃农办理这方面,他也算超卓的,不过,师父定不会由着他胡乱,必定是要整治他一番的,想到这再看向底下已然一副放心模样的赵管事,不由替他不幸一番,自求多福吧。
赵管事见谢寒臣笑着看向本身,想是这谢小郎见大店主在也不敢对本身过分峻厉,因而也回报以一个浅笑。
“乖。”
“免谈。”
“这……这不是谢小郎吗?他本日不是不来了吗?”
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持续着,已经半个时候畴昔了,全部屋内除了这个声音再无别音,谢寒臣笔挺的站在秦清的身侧,而底下的赵管事已经站的累的满头大汗,他看向谢寒臣竟是云淡风轻,不愧是个练家子,比他强多了。
只见他从袖中拿出钥匙找到一个小柜子翻开,将内里的账簿抱出,谨慎翼翼恭敬的放到桌上,氛围严厉了起来,全然不像欢迎秦清时的热忱调侃。
秦清含笑不语,只是看着门口的少年,只听他声音不缓不急。
谢寒臣看她那副兴趣不高的模样,想是师父懒病又犯了,因而用心说道:“师父不是说本年的田租要亲身来吗?这看账簿但是第一紧急的。”
秦清看着桌上那厚厚的一沓,大略数了一下,大抵12本摆布,她拿起一本懒懒的翻了一下,看了几眼实在是看不下去,让她修炼练剑都没题目,看个武功秘笈画个符啥的都是小菜,如果看这帐本,真真古板有趣又庞杂冗乱,甚么耕具借还,早午晚食,密密麻麻的记了一大本。
“没题目!稍等半晌。”
谢寒臣冷哼一声,并未理睬上前来的赵管事,而是径直走进屋内,上前对秦清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