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思上前牵起少女的手将人带入房中,本来想同睡一床的行动被任嘉皱眉禁止,只得可惜的睡在了外间的床榻之上。
将契权书看过收好,肯定可用,他才转而提起别的一件事,“朕听闻你领兵绕道边关去了草原,还在龙泉关呆了一阵子,感觉龙泉关如何?对尤元帅与边关外族有何观点?”
任嘉这才像是想起甚么,神采很有些忧?的道,“臣恳请陛下恕罪,当时臣同辽王麾下争斗,不谨慎失手断了辽王一指,因急于脱身赶路,就将这手指同契权书放在了一起,竟不知本日不谨慎带入宫中惊了圣驾,还望陛下开恩。”
卫黎昕心中对于梁易云的应对想了无数种答案,却冷不防此人如此鲁直,一句话直接堵死了他软硬兼施的手腕,现下恰是用人之际,梁易云勇于同藩王直接作对,身后另有他与梁毅搀扶,可谓是最妙的一颗棋子,更何况她本身也算是才调出众,青州并州剿匪之战、崇州盐铁之争都让他刮目相看,想到此处贰心中虽有不满却仍旧和缓了面色,“固然你妄自测度上意,不过瑕不掩瑜,此次出京之行的服从朕甚是对劲,待会儿朕自会停止嘉奖。不过,关于豫州一事,朕还是要多问几句,你如何同辽王起了抵触?”
“事情颠末就是如此,还请陛下圣断。”任嘉说完以后就等着卫黎昕开口。
“固然你做的不错,不过事关藩王一事,牵一发而动满身,今后不成再妄自定夺!”卫黎昕心中虽对劲,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的警告了一番,梁易云替他拿下豫州银矿固然暂缓了国库空虚,却也激化了他与辽王之间的冲突,如此可谓是利弊参半。
“豫州银矿干系严峻,朕确切要好都雅看。”卫黎昕见到帛书,神采好转,抬手接过翻开,冷不防从中滚出来一根断指,让他吓了一跳,“这是甚么东西?”
“谢陛下开恩,臣今后必不辱圣命。”任嘉懒得此时争口舌之利,今后她筹算做甚么卫黎昕也拦不住,何必让人光亮正大给本身下绊子,将手中的帛书奉上,笑容中多了些深意,“这是臣从辽王那边拿到的银矿契权书,陛下无妨一观。”
第二日一大早任嘉就直接入了宫,她自从加封为摆布领军卫以后,得了卫黎昕赐下的令牌,出入宫闱非常便当,就连入紫御宫时曾经禁止她的侍卫神采也分歧以往,估计能够是她的多番作为已经传回元京。
卫黎昕全神灌输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及笄韶华,如花似玉,却心性勇敢勇猛善战,若当真能有一番士为知己者死的嘉话,后代隽誉也并非不成期。
任嘉见卫黎昕眼底的不虞,不动声色道,“臣在草原中同蛮夷比武,偶尔间抢得了些金银,入关以后因边军粮草不济,便私行做主以陛下的名义交给了尤元帅,若非边军不稳,臣毫不会如此行事。”
任嘉只不过心血来-潮调侃一句,却并不是想难堪这侍卫,是以直接快步入了乾元正殿,卫黎昕正在批阅奏章,见到殿前终究前来之人,只不过冷过了她一小会儿便安静开口,“剿匪之事你做的不错,当得嘉奖,不过半途却罔顾皇命前去边关,更甚者直接同辽王起了抵触,朕不记得有叮咛过你做这类事。”
任嘉直接将腰间的双剑扔给御前近卫,笑容温暖,“宫内不得照顾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