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堂上世家结党成风,齐家与严家把持兵部,边军粮草不继一事天然是他们的手笔,”卫黎昕想起那些高傲的世家,冷冷一笑,“若非朕从中周旋,想必只会更糟。”说到此处,想起面前少女曾经言辞放肆说要助他实现弘愿,卫黎昕可贵暴露一个笑容,更显得面貌俊美俶傥,“当日你说要助朕除尽藩王碾平世家,此话可还算数?”
“豫州银矿干系严峻,朕确切要好都雅看。”卫黎昕见到帛书,神采好转,抬手接过翻开,冷不防从中滚出来一根断指,让他吓了一跳,“这是甚么东西?”
任嘉并不肯意去,她早已听了很多元京当中暗讽她与卫黎昕不清不楚的风言风语,是以直接回绝道,“陛下恕罪,臣不善喝酒,且臣仓猝回京,已多日未去大营,若得陛下开恩,臣想去京郊大营走一趟。”
任嘉见卫黎昕眼底的不虞,不动声色道,“臣在草原中同蛮夷比武,偶尔间抢得了些金银,入关以后因边军粮草不济,便私行做主以陛下的名义交给了尤元帅,若非边军不稳,臣毫不会如此行事。”
将契权书看过收好,肯定可用,他才转而提起别的一件事,“朕听闻你领兵绕道边关去了草原,还在龙泉关呆了一阵子,感觉龙泉关如何?对尤元帅与边关外族有何观点?”
“臣早已言明,陛下现在还并非我心中明主,如果陛下做不到,臣只会另投明主。”任嘉疏忽卫黎昕锋利的眼神,微微一笑,“前人有言,诸将易得,国士无双,若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如此,陛下可还对劲?”
第二日一大早任嘉就直接入了宫,她自从加封为摆布领军卫以后,得了卫黎昕赐下的令牌,出入宫闱非常便当,就连入紫御宫时曾经禁止她的侍卫神采也分歧以往,估计能够是她的多番作为已经传回元京。
裴元思上前牵起少女的手将人带入房中,本来想同睡一床的行动被任嘉皱眉禁止,只得可惜的睡在了外间的床榻之上。
千古嘉话?任嘉心中暗嗤,若非她投诚,卫黎昕灭梁家之心只会更强,现在想要借着她与梁父兴风作浪才几番作态,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暴露一个对劲笑容道,“臣等候陛下的大业能早日实现,也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任嘉直接将腰间的双剑扔给御前近卫,笑容温暖,“宫内不得照顾兵刃?”
任嘉略有些惊奇,若她没会心错的话,卫黎昕面前这是在用美色-诱她?心中对于这位少帝的感官更降一层以后,她稳稳道,“臣还觉得此前多番作为已经向陛下表白了我的情意,如果如此都不能换得陛下信赖,恐怕臣只能另投明主。”
裴元思温馨的看着荷花池前的少女,了然她现在不想人打搅的表情,悄悄站着一同陪她。
卫黎昕全神灌输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及笄韶华,如花似玉,却心性勇敢勇猛善战,若当真能有一番士为知己者死的嘉话,后代隽誉也并非不成期。
“固然你做的不错,不过事关藩王一事,牵一发而动满身,今后不成再妄自定夺!”卫黎昕心中虽对劲,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的警告了一番,梁易云替他拿下豫州银矿固然暂缓了国库空虚,却也激化了他与辽王之间的冲突,如此可谓是利弊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