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他们摆了然要结合蛮夷吃掉我们这支精锐,撤退一步只怕就会被他们啃掉一块肉来,以辽王的奸滑与蛮夷的狠辣,只怕我们一旦松弛,毁灭不过转圜之间。”不管伶仃对阵哪只军队,任嘉都不担忧,只可惜现在对方摆明车马要趁着他们顾此失彼之时一举拿下,一时候她也感觉不妙。
“如果将军信我,无妨听我一言。”任嘉遣退身边将领,放动手中茶杯道。
心对劲足的收回击,她在床榻边坐下,“陛下定是不喜臣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可惜,现在朝堂后宫乃至天下都鼓吹着昭日将军之名,陛下就算醒来,也还是只是一名同藩王让步同世家同流合污的帝王,半分称不上明君,如何办呢,这些看起来都是臣的错啊。”
看着殿中灯火透明,她微微一笑,不管成果如何,对她而言都不算好事。
“现在朝中兵力捉襟见肘,如果我们打不了一个标致的翻身仗,只怕那些墙头草还会扭捏不定。”提及这些肮脏事情虞光启就面色丢脸,他们上阵厮杀为国为家,却总有些小人浑水摸鱼,着人让人恶心。
“如何?”他揉揉略微发紧的眉头,沉声问道。
停在任嘉身边,尤安河甚是无法的叹了口气,如果帝王能好转,这乱局还能多几分朝气,但若幼主即位,怕是再无转圜之地。
三月初十,定远军布阵分兵,云麾将军虞光启率十万边军南下抵抗藩王,昭日将军梁易云五万边军出关迎敌。
“陛下如此存亡一线,过几日我就要返回边关,无妨彻夜去见一面。”任嘉直到此时还并未真正见过昏倒的卫黎昕,一来是尤安河重兵扼守将紫御宫保卫得滴水不漏,除了亲信少有人能靠近昏倒的帝王,二来她事情颇多,每日里驰驱劳累,还真没法抽-出时候来处理卫黎昕这件事。
“辽王珍惜羽毛,不肯同我们死战,若非他铁了心守城并未多做胶葛,想必我们在路上还要担搁些时候。”任嘉接过兵士递来的茶饮了一口,虽说现在春日已至,但是北方寒意深重,不比元京暖和。
虞光启看对方凝重神采,屏息凝神,洗耳恭听。
喧闹的月光之下风声萧瑟,漫天雪花飘飘洒洒,任嘉脚踩在吱呀作响的白雪之上,感喟般呼出了一口气。
任嘉看着徐行走来的尤安河,在雪中悄悄鹄立。
折腾够了这位帝王的精力,任嘉这才起家道,“卫黎昕,身为帝王无能至此,你也算是可贵一见,如果今后你幸运醒来,本座无妨请你看一场好戏,不过在此之前,本座先取些利钱。”将卫黎昕四肢经脉一一损毁,任嘉这才心对劲足的离了大殿。
尤安河将一世人遣下,对着还是甜睡的帝王沉默好久才出了大殿。
殿中奉侍之人并未几,见到任嘉均纷繁施礼,现在她与尤安河算得上是朝中帝党中流砥柱,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可自在来去,前些日子还蒙太后与皇后召见,摸索了一下搀扶幼主即位的口风,得了对劲的答复这两位后宫之主才算是真正放心。
“想不到身怀雄图之志的陛下现在只能像一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任嘉满脸笑意啧啧感慨,毫无半分臣子对帝王的恭敬,“如果陛下早知如此,不知当初会不会悔怨,雄图大略中道短命,对于苦心孤诣肃除世家安定藩王的陛下而言,可真是令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