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王怀仁会这么想,流民军常常攻破一个城池,就会将城内的富户豪绅之家劫夺搏斗一空,美其名曰“劫富济贫”,然后又裹挟了城中良民插手流民军,以图强大步队。
王怀仁作为豫徽行省的布政使,但是说是行省中豪绅家属的领头羊。
林游击和王怀仁齐齐惊呼出声,王怀仁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颤抖动手高呼道:“速速去请先生来议事!”
林奎在城破的时候,就立即抛下了王怀仁,却驱逐进城的安阳,只为保自家几十条性命。
李庆之刑讯的处所就在衙门后堂的柴房里,安阳带着一众亲信和林奎走到柴房的时候,正闻声内里传来李庆之充满险恶和杀气的声音:“……沿着后背上划下的那道道口,一点一点将王大人的这层皮剥下来,王大人肥头大耳,身上油水儿多,剥皮的时候更要谨慎了。比及一整张皮剥完,暴露王大人热气腾腾的身材,当然,您放心,我们绝对会找最好的技术人来帮您剥皮,固然疼了点儿,但是毫不会剥下人皮之前,毫不会让您死掉……”
跟从安阳造反的都是一些被朝廷逼上死路的贫苦大众,最见不得王怀仁如许贪恐怕死的庸官贪吏。
他身边的亲信见状,在内心叹了一声道:“东翁,李贼月前被太子殿下大败一场,又是一起被太子追逃而来,兵疲马乏,恐怕早已故意寻落脚之处,东翁无妨派人去招安李贼。”
“将军、大人,快走吧,城破了,李贼进城了!”
随后,王怀仁搬了个凳子放在房梁下,结下裤腰带穿过横梁,将脑袋放到了绳结下。
很久,猛喝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惶恐,布政使王怀仁才咬着牙问身边的亲信道:“不是说这里是张淮的地盘,那些逆贼不会来这里吗!”
“东翁,豫徽是中原的粮仓,只要有人志在天下,迟早都要来!”更何况,现在太子势强,李贼不来豫徽这个避风港,莫非还要送到太子手上去不成。
李庆之闻言眉梢一挑,兴冲冲地抱拳道:“是,父亲。孩儿必然会让王大人感受我等义兵的热忱。”
亲卫听了安阳的话,没有对王怀仁客气,站上桌子后,直接用刀砍断了王怀仁吊颈的裤腰带,看着摔在地上的王怀仁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脖子狠恶咳嗽,两人暴露了称心又讽刺的笑容。
安阳不顾智囊几人的劝止,执意带了三千军马留在最后压阵,又命李文山带三千军马前面开路。前身李安阳在景轩没有穿超出来之前,差一点就成为天下之主,才气天然不会差。这六千军马就是他练习出来的亲军,也是他的杀手锏,等闲不会动用。
但是安阳为了尽快安然撤到豫徽行省,不得不拿出这一股力量。
颤抖着嘴唇,王怀仁深呼吸了几口,筹办踢倒凳子的脚伸出去又收回来,收回来又伸出去,如许试了几次,直到闻声内里传来林游击和轴承内其他官员的阿谀之声传来,王怀仁才把牙关一咬,将脚下的凳子狠狠踢翻。
安阳也偶然让林奎立即答复本身,看着林奎木楞的模样,也不再持续劝说。反而笑着提起了方才被拉下去的王怀仁:“现下恰好闲着,林将军不防随我去看望王大人一番。”
王怀仁内心冷静流着泪,挥退了前来禀报的下人。
娘希匹,功德儿想不到老子,入你娘的诚意,谁比你布政使大人亲身招安来的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