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怀仁挣扎着被拉下去,安阳转脸对身边显得更加恭敬的游击将军林奎说道:“早就传闻过豫徽林游击乃是一等一的豪杰,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我欲将部下孩儿们交给林将军练习,委曲林将军做这义兵副总教头,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林游击和王怀仁齐齐惊呼出声,王怀仁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颤抖动手高呼道:“速速去请先生来议事!”
“呵呵,走,走去哪儿?”王怀仁木木愣愣地站起家,踉踉跄跄地往衙门后堂走去,走进本身的书房,将房门紧紧地锁了起来,随后拿起羊毫,在一本空折子上写下一篇声情并茂的请罪书,此中活泼的描述了本身在城墙上如何跟逆贼死战到底,而林游击又是如何传统逆贼,导致本身有力回天的过程。最后还不忘将破城的罪恶全数揽到本身身上,要求天子开恩,放自家人一条活路。
“将军、大人,快走吧,城破了,李贼进城了!”
“报――”
安阳不顾智囊几人的劝止,执意带了三千军马留在最后压阵,又命李文山带三千军马前面开路。前身李安阳在景轩没有穿超出来之前,差一点就成为天下之主,才气天然不会差。这六千军马就是他练习出来的亲军,也是他的杀手锏,等闲不会动用。
随后,王怀仁搬了个凳子放在房梁下,结下裤腰带穿过横梁,将脑袋放到了绳结下。
林游击固然内心腹诽不止,但是脸上却笑呵呵地接管了这个伤害的任务,心内里已经盘算主张,到了贼营,统统见机行事,实在不可就跟了李贼反他娘的。
这一起固然走得仓猝谨慎,每时每刻都紧绷着心弦,但是李庆之还是从安阳那边学了很多东西,此中就有刑讯逼供,这一起上不晓得拿了多少敌军的哨探来练手。
还不等王怀仁消化这个动静,就闻声城门处远远传来一阵让民气惊肉跳的喊杀声,此中还伴跟着阵阵喝彩。
毕竟他分歧于文臣,手里握着枪杆子,安阳不会放心。
但是却没想到,安阳一上来就给本身抛来如许一根橄榄枝,一时候愣在了当场。
王怀仁闻言有些不自傲地问道:“这……可行否?逆贼殛毙成性,如果冒充招安,骗进城来,吾等危矣!”
也不怪王怀仁会这么想,流民军常常攻破一个城池,就会将城内的富户豪绅之家劫夺搏斗一空,美其名曰“劫富济贫”,然后又裹挟了城中良民插手流民军,以图强大步队。
两行老泪流下脸庞,王怀仁闭上了眼睛,喃喃道:“皇上啊,罪臣无能,守不住豫徽,只能先行一步,到了上面去处各位先皇请罪。”
昂首往上看去,就见王怀仁正吊在房梁上,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有些犯恶心肠皱了皱眉头,安阳对身边的两个亲卫道:“把王大人放下来。”
他身边的亲信见状,在内心叹了一声道:“东翁,李贼月前被太子殿下大败一场,又是一起被太子追逃而来,兵疲马乏,恐怕早已故意寻落脚之处,东翁无妨派人去招安李贼。”
这个凶信完整将王怀仁击垮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林游击神采变幻,终究带着一脸谦虚恭敬的笑意分开了布政使司衙门。
“东翁,豫徽是中原的粮仓,只要有人志在天下,迟早都要来!”更何况,现在太子势强,李贼不来豫徽这个避风港,莫非还要送到太子手上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