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过分用力,都将腰带拧断了。
“您不晓得,当他奉告我,我有多蠢,蠢到被他骗身骗心骗财,还不自知。乃至连他和他的父母,如何瞒着我和畴前家中的下人,将心疼我,思疑贰心胸不轨的爹娘毒死时,我是甚么表情?”景寂眸中闪过一丝狠辣:“我恨不得将狼心狗肺的他和卓父卓母,生吞活剥了!”
语罢,景寂又疯疯颠癫地自语道:“我如何那么傻?一点儿都没看出他们的暴虐!一心把他们当家人。成果却……啊!我如何那么傻!呜啊啊!”
“更巧的是,那清云村才被人屠了村,全部村庄三百多口人,几近都死了。夫君前几日来信与我说,屠村的是西凉逃兵,但他们是受我朝一名蒙面将军的教唆。您猜那蒙面将军是谁?”
手上那被山道上的砂石磨出血刚结痂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送走她们,黄衣和紫衣丫环又出去,奉侍景寂吃药,给她擦洗身子,换衣。
“大娘你口口声声说卓成君是你夫君,还残害了你和你的家人。可据我所知,那位大将军昨日才同郑阁老的令媛拜堂,此前并没有传闻他有过老婆呀。”
景寂还在发楞,便听老夫人气得颤栗,同仇敌忾地对她道:“田大娘,方才你说的话,须生都听到了。那卓成君和卓家人也忒不是个东西!你放心养伤,我和柔娘,都会为你做主。让那卓成君一家三口都雅的!”
景寂一边任由她们奉侍,一边用魂力持续存眷柔娘和老夫人。她想看看,她们会如何做。
“多谢夫人和老夫人!”景寂又言辞诚心肠再三表达了她对柔娘和老夫人的感激,目送她们出去。
“我瞧田大娘也累了,不如我们先下去,让她静养。田大娘,我们先告别了,你放心在这儿养伤,明日我和母亲再来看你。”
柔娘虽受景寂的魂力影响,非常怜悯她,筹算帮她,但她另有明智在,便问景寂:“大娘你可有证据,能证明他是你的夫君?另有,你说他害了你一家,可有实证?若没有的话,我恐怕帮不了你。卓将军他官居一品,位高权重,可不是能等闲撼动的……”
“哎!听她哭得,我心都要碎了!真是太不幸了!若不是在城外刚巧赶上我们家,被我们捡返来,她这会儿都成孤魂野鬼了。我们必然得帮她!”老夫人道:“你可知她说的那清云村和丰义镇在哪儿?从速派人去找找问问,得把她说的那张婚书找返来。”
景寂侧头,看向柔娘:“夫人您不知,他和他的父母将我欺诈进京后,一向把我关在将军府后花圃假山下的地牢里,给我吃剩菜馊饭,喝潲水。一有空,他就会去地牢虐打我,还向我夸耀他的‘丰功伟绩’!”
将才她只顾着演戏,想趁魂力还没见效,尽快戳穿卓成君的真脸孔,令柔娘佩服她,便得空重视其他。连门外何时多了人,都不晓得。
老夫人转动缠在手上的佛珠,道:“我也感觉她没扯谎话。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会看人的。方才我一向站在门外察看她,看她那不幸的模样儿……”
她把眼睛都哭肿了,差点儿哭出血来。“夫人,我悔、我恨啊!为了卓家,我吃了多少苦啊?!从被父母经心庇护养大的娇蜜斯,变成现在这幅鬼模样!他们如何能那般狠心待我?他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