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寂用魂力“听”到柔娘屏退下人,对余怒未消的老夫人道:“母亲,田大娘给我的那张信纸,我细细看过了,不像是捏造的假信。那信上写着卓成君在打败仗前,还吃过败仗,差点儿全军淹没。”
景寂眯眯眼,逆着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恰是南阳侯府的老夫人,王琛的母亲。她模糊看到老夫人眼角含泪。她在想,也不知这老夫人何时来的?把她的话听了多少去?
景寂假装没有看出柔娘听到清云村时,陡但是现的震惊。兀自沉浸在本身的伤恨中,咬牙对她道:“当年他还是个一无统统、只会打猎的穷小子,若不是我嫁他,倾尽家财助他。他那里有机遇进京考武举?!那里有机遇在疆场上反败为胜,获封一品大将军?!”
“母亲,您先别急,听我说。这事儿呀,就有那么刚巧!”柔娘凑到老夫人耳边,悄声奉告她:“夫君他不是被圣上贬去茂州当知府了吗,那清云村就在茂州统领内。”
景寂一边任由她们奉侍,一边用魂力持续存眷柔娘和老夫人。她想看看,她们会如何做。
手上那被山道上的砂石磨出血刚结痂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多谢夫人和老夫人!”景寂又言辞诚心肠再三表达了她对柔娘和老夫人的感激,目送她们出去。
景寂却一无所觉,在柔娘满目庞大的谛视下,目光死死盯着头顶花团锦簇的蚊帐,持续道:“谁知我助他功成名就了,他却反过来要虐杀我!阿谁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那婚书被我藏在了故乡清云村!当年我们是明媒正娶的,我记得另有一张婚书,还在丰义镇衙门存档了。不信您能够派人去那儿找!另有,清云村一百多户人家,都晓得我和他是伉俪!”
语罢,景寂又疯疯颠癫地自语道:“我如何那么傻?一点儿都没看出他们的暴虐!一心把他们当家人。成果却……啊!我如何那么傻!呜啊啊!”
景寂还来不及欣喜,便听到有人从门外将门撞开,她惊奇地昂首,看到一名珠光宝气的老妇人,在日光的掩映下,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近她。
“大娘你口口声声说卓成君是你夫君,还残害了你和你的家人。可据我所知,那位大将军昨日才同郑阁老的令媛拜堂,此前并没有传闻他有过老婆呀。”
送走她们,黄衣和紫衣丫环又出去,奉侍景寂吃药,给她擦洗身子,换衣。
“更巧的是,那清云村才被人屠了村,全部村庄三百多口人,几近都死了。夫君前几日来信与我说,屠村的是西凉逃兵,但他们是受我朝一名蒙面将军的教唆。您猜那蒙面将军是谁?”
“我瞧田大娘也累了,不如我们先下去,让她静养。田大娘,我们先告别了,你放心在这儿养伤,明日我和母亲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