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已放了一大木桶的热水,婢女找来洁净衣物,又备下了肥皂和棉布毛巾,俏脸红红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甚么却未说出口。
“大师都划一相处不好么,为甚么必然要设个正妻,然后又娶一堆的妾,搞出那么多品级有甚么好?我传闻有的人外宅妇就好几个呢!这么提及来,你夫君我……可绝对称得上是君子君子了!”
“哈哈!不就是洗个澡嘛!如何能要个小女人代庖呢,那准得出事,这社会真是太败北了。你就与夫人说,我用饭穿衣沐浴等等……从不消人服侍的,你去吧!”
东配房,那边是庄毅的书房,这是赵秋灵几天前才派人打扫清算出来的。房间里安插的有点粗陋寒酸,除了坐榻和桌案,以及文房四宝,别无他物。
“嘿嘿……这得看娘子的表示了……”庄毅坏坏笑道。
“那……不都是平妻么?”
“这位是庄郎君吧?你这平辽军果然是卢龙李使君麾下么?不知可有印信符节?”乌重礼步入偏厅,便神态倨傲地问道。
取出此次外出前,尚未写完的有关军制和营州耐久运营打算,随便翻看了几眼,偶然再动笔,一阵阵倦意袭来,干脆伏在桌案上打起了盹。不一会儿,婢女在内里打门喊了,庄毅惊醒,起家上前开门出来,随她去了西厢浴房。
“以是,娘子你要先学着,到时以身作责啊!”
“乌军使!你这话问的……战俘是要用财物赎回的,这个规距不消我教你吧?”段忠厚慢条斯理地说道。
想也是晓得,渤海国自先王时安定几次大范围兵变以后,国势已大不如前,但若只是一支来源不明的军队,那还不放在眼里。固然这支军队与奚人有莫大的干系,渤海国事能够向盟友奚王吐勒斯施压的。
“哼!这么说你们是没诚意了,既如此……乌某就此告别!”乌重礼微微拱手,当即回身就要走,他可不是傻子,明白对方这是在狮子大开口。但还价还价这类事,就要渐渐来,不能操之过急。
“这都是意猜中事,没甚么奇特的,再如何说也是我丈人,骂就骂吧……我还不至于那么吝啬吧?”庄毅笑道。
“你是在威胁我么?”庄毅勃然大怒,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手按腰间刀柄,冷冷逼视着乌重礼。
这时,婢女等婢女们将炊事上齐了。庄毅一挥手,将她们赶了出去,一伸手把赵秋灵拉了过来,大笑道:“先不急着看信,今晚我要你与我一起共进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