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年!
太多太多的胡想,就在这小小的,新新的,标致的五角钱中。
家家户户迎新春,喜气洋洋过大年。
咳,男人汉就该做合适男人汉做的事,比方,缝被子?
我剪,剪,剪......
红灿灿的鞭炮,五颜六色的糖果,适口甘旨的糕点,香喷喷的饭菜,热腾腾的饺子......
坠入谷底。
能行么?
三分钱一根的冰棒,能吃到浑身抖。
背后里摸来羊毫、墨水、红纸,往桌上一放,红纸铺平,手拿羊毫,笔尖蘸点墨汁。
对了,门联!
哈,稀稀拉拉的纸片就是我挖空心机得来的艺术品吗?
这副春联不错,可......
点,嘭!
花花绿绿的生果糖,能酥到牙发酸。
小肚皮撑到胀鼓鼓,还是停不下送入嘴里的好菜。
这,就是影象中最浓的......
这一天,真够热烈的。
但是......
早早爬出暖和的被窝,穿好了极新的衣服,高欢畅兴、欢欢乐喜给父母叩首拜年。
满心等候着的节日,在夜的沉寂中迈着轻柔的法度,就这么悄悄来临。
......
点,跑,嘭!
大年三十,嘿,来了!
哈哈,真高兴,真好玩,真过瘾。
年前的家务说干就干,擦窗,扫地,抹灰,倒渣滓......
一年里舍不得吃,舍不得用,舍不得穿,省吃俭用积累下来的东西,能在这一天毫无保存的都拿出来。
拆鞭炮,做灯笼,摸糖抓糕,邀约小火伴,解缆,放鞭炮咯!
小眼睛瞪到圆溜溜,还是舍不得眨一下,恐怕错过《西纪行》里那只不凡神勇的孙悟空。
盼啊,等啊,掰着小指头算啊!
点,跑,嘭!
针头太尖,顶针太大,而我的小手,好疼!
影象中,还是儿时的年味最浓。
固然做的不完美,留下的尾巴总会落在父母的手中,但架不住兴趣昂扬,总嚷嚷着找活干。
五角!
这,就是年味,一辈子都没法健忘的年味。
吃着闹着,笑着说着,看着听着......
比起父母做年饭包饺子的繁忙,年幼的我一样忙了个热火朝天。
诶,啥味儿?
再炸一个尝尝!
看着母亲矫捷的玩弄动手中的红纸,左一剪刀右一剪刀的剪裁着,不大工夫,一副喜鹊报春的图案映入视线。
纵情的吃,纵情的玩,纵情的闹!
祝贺父母新的一年里身材安康,每天都欢愉。
新崭崭的五角钱,还带着油墨的香味。
我也尝尝?
好棒,好棒!
字,咋写来着?
常日里听着父亲朗朗上口,我也能背几句,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终究,母亲不笑了......
是难以割舍的情结,是温馨幸运的亲情,是奔驰放纵的光阴,是天真灿漫的念想......
清脆的爆仗炸得我一脸懵逼,可爱,是跳线,一点就炸,好伤害,好可骇,好......
上了两年的小学,总想着学乃至用,干一件大事!现在,嘿嘿,机遇来了。
大年月朔,最冲动,最期盼,最高兴的一天。
刺激?
五角?
爆仗声声辞旧岁,阖家融融迎新春。
母亲笑了,父亲也笑了,姐姐们笑得更欢,就我没笑。
......
看着点炸的鞭炮溅起了一阵土灰,统统的小火伴都镇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