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虎忙着打电话给副所长,但是那边一向占线,气得他把手机一扔,拎起了砍刀,副乡长可不是文职干部,对于乡间这些动辄上访肇事的刁民就得有个狠人镇着才行,崔老二一向卖力维稳,见过的大场面多了,亲身上阵脱手也不是奇怪事。
崔亮的脸抽搐着,蓦地大喝一声,举起斧头冲上来,刘昆仑左手的酒瓶子脱手飞出,正中崔亮太阳穴,砸的他一个踉跄,手捂住脑袋,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
崔海强衣服里藏着砍刀,就站在刘昆仑身后,这小子只要不诚恳,一刀就砍下去。
刘昆仑是坐轮椅的,爬不上老崔家的台阶,老四和崔明河里将他连同轮椅一起搬上来,进了堂屋,正堂上摆着老太爷的灵位和遗像,崔金柱是老刘家上房那天活生机死的,这个仇老崔家可没忘。
“大爷,二叔,四叔,另有大哥。”刘昆仑端起了杯子,“大爷说的好,杯酒泯恩仇,这杯酒过后,咱两家的仇烟消云散,我再也不会提起。”
崔海虎也很活力,他拍着胸脯说:“打,照死里打,打死算合法防卫!”
刘昆仑所处的位置是院子正中心,也就是刘金山被殴打致死的处所,贰表情安静如水,朗声答复:“大哥,我来了。”
崔家人都不是茹素的善男信女,乡村是残暴的丛林天下,弱肉强食,适者保存,在这类环境下代代生长起来的崔家人有着极其凶蛮霸道的脾气和坚固的意志,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恶人,可不是城里那种见血就晕的乖宝宝,崔海龙见势不妙,一把抄起放在椅子上的弩来,端起来朝刘昆仑放了一箭。
在乡村用毒针射杀土狗,把狗肉卖到饭店是常见的买卖,这类毒针用的氰-化物,沾上就死,常吃狗肉也会慢性中毒,毒箭里的氰-化物剂量有限,杀狗绰绰不足,对于人也没啥题目,只是死的没那么快罢了。
崔海虎和崔亮一时之间都不敢上前,这个瘫子技艺太利索了,老四和崔明都已经重伤,绝对粗心不得。
“大侄子,这些年来,咱两家斗的不轻,也该有个告结束,你喝了这杯酒,咋说的来着,杯酒泯恩仇。”崔海龙一摆手,崔明又给刘昆仑面前的杯子倒满了白酒。
“给你崔爷爷磕三个头吧。”崔海龙说。
刘昆仑公然是个见机的,当即改口:“大爷,大娘,二叔,四叔,我来了。”
“应当的。”刘昆仑说,固然是请他喝酒,但没人在他面前摆杯盘碗筷,崔海龙表示下,崔明才拿了一个玻璃杯过来。
崔海龙打死了本身的儿子,只是骂了一声我操罢了,大敌当前,他顾不上悔怨,儿子死了能够再生,本身死了就没法重活了,
“大叔,你放心,我不杀女人和孩子。”刘昆仑爬畴昔对崔海龙说,伸出血淋淋的手,帮他盖上了眼皮。
刘昆仑浑身伤痕,却感受不到疼痛,内里鞭炮齐鸣,烟花夺目,村里人开端个人放炮,声音震天,崔家女眷们带着孩子出去看炊火,谁也没闻声家里的枪声。
崔海龙从寝室里出来了,杀气腾腾,手中端着一把*,面前的一幕让他撕心裂肺,两个儿子浑身是血,四弟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只要老二拿着砍刀踌躇不前。
崔海强和崔明一左一右过来叉刘昆仑,两个二三十岁的壮劳力对于一个行动不便的瘫子罢了,他俩底子没当回事,哪成想刘昆仑真人不露相,臂力极其惊人,不但没被叉起来,反而迅猛非常的摆脱开来,将两只手伸到二人脑后,用力来个彗星撞地球的大对撞,两颗脑袋撞在一起,顿时眼冒金星,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