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仑狼狈非常,他腰部以下没有知觉,端赖上身拖动两条腿,渐渐的转过身来,趴在地上给崔家老太爷灵位磕了三个头,崔家长幼爷们抱着膀子冷眼旁观,明天这个事儿透着蹊跷,但是一个瘫子无能啥呢,老四刚才这一手就是用心激愤他,看看刘昆仑到底几个意义,如此摧辱都不生机,申明这小子是真怂了,但是怂了还敢登门拜访,这个事理如何说都不仇家啊。
刘昆仑亮出杯底,说道:“我是刘金山的儿子,我爹是被你们活活打死的,按说我不该对你们这么客气,但是明天不一样,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对死人客气点也没啥不对的,诸位,都干了杯中酒吧,喝了好上路。”
“大爷,二叔,四叔,另有大哥。”刘昆仑端起了杯子,“大爷说的好,杯酒泯恩仇,这杯酒过后,咱两家的仇烟消云散,我再也不会提起。”
刘昆仑公然是个见机的,当即改口:“大爷,大娘,二叔,四叔,我来了。”
崔海虎快五十岁的人了,一年有三百天在酒桌上,身材早就糠了,底子不是刘昆仑的敌手,被他死死掐住咽喉,一张大脸变成紫色。
刘昆仑终究亮出了兵器,他将本身带来的两瓶泸州老窖拿了出来,四棱形状的白酒瓶子更加坚毅,拿在手里如同两柄大锤。
崔家人都冷冷看着他,接下来就该滚蛋了吧,难不成还真有脸和杀父仇敌们坐在一个桌上用饭不成。
崔海虎已经涓滴不担忧,他给副所长发短信,说刘昆仑是来送礼和解的,已经没事了。
崔海强上前一把将刘昆仑从轮椅上掀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刘昆仑又抓起另一个玻璃杯,在桌上一把敲碎,再度甩手掷出,崔海龙被锋利的玻璃碴砸了个满脸花,他认识到刘昆仑身上带工夫,不好对于,回身奔进了寝室,同时听到动静的崔亮也从寝室里杀了出来,手中拎着一把斧头。
崔海强衣服里藏着砍刀,就站在刘昆仑身后,这小子只要不诚恳,一刀就砍下去。
崔家的女眷们听到动静出来看热烈,被崔海虎赶回了厨房,男人家办事,妇道人家躲避就好,别瞎掺合,但崔大嫂是例外,她现在是主内的女仆人,又是当过妇女主任的场面人,这类场合能够出面。
猎枪只剩下最后两发枪弹,打完就成了烧火棍,但现在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了,砍刀在二弟手里,斧头被刘昆仑抢了,崔海龙只好将猎枪倒持,把坚固的胡桃木-枪-托当作大锤来用。
崔家老迈和老二春秋相差不大,八十年代就常常一起打群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俩一个眼神畴昔相互就明白了,趁刘昆仑行动不便,来个前后夹攻,崔老迈在前,崔老二绕到前面,刘昆仑再想退到墙角已经晚了,崔家龙虎齐上阵,一阵暴风骤雨般的互殴,刘昆仑被掀翻在地,但是崔海虎也被他拖在地上,两人胶葛厮打在一起。
这类称呼是有讲究的,刘金山和崔海龙的父亲崔金柱是一个辈分的,以是喊大哥没错,但崔家人明显不想这么论,崔海龙说:“爷们,按说我们是一个辈的,但是你爹已经改回姓刘,那就得重新再叙了,我比你爹年纪还长点,你喊一声大爷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