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林忙道:“谁说是我欠的钱?是顾家酒楼欠的钱,可跟我没干系!”
顾瑞林身边的紫衣妇人一听,顿时不干了,尖声道:“大姐,你可不能好赖不分啊!若不是你病着不能理事,我们如何会劳心劳力地帮你打理酒楼!你不感激就算了,如何还倒打一耙!”
知秀蹙眉。
顾氏坐在床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谁说她管的是闲事!”床上的顾氏缓过气来,冷哼道,“她是你姐夫派返来的人,那就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当然便能够管这件事!”
她气得咳嗽起来,阿桑赶快跑归去给她拍背。
那边被孙阎王抓着的顾瑞林也哭号道:“大姐,我是你的亲弟弟啊,莫非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砍死吗……”
顾瑞林本来因被她戳破预谋而镇静,但此时听了她这句话,就晓得她还不清楚顾家的事,顿时心中大定,不屑道:“你连顾家酒楼是谁的财产都不晓得,还插甚么嘴。这是我们顾家的事,跟你没干系,你少管闲事!”
“婶子你就拿出钱来吧……”
阿桑固然打得过他们,但他只要一小我,人家如许咋砸屋子,他再本事也禁止不过来,只要气愤地捏着拳头上前,大喝:“停止!停止!”
“……因为,敢认账的人,了局只要一个字,那就是死!”
顾瑞林见她不再冷酷,觉得她心软了,脱口道:“姐夫不是让人带钱返来了吗……”
知秀看在眼里,心头一动。
她话音刚落,阿桑便如蓄势已久的猛虎普通扑了出去,只见他拳似流星,凡是被他手碰到的,没有一个不惨叫起来。
“顾大爷错了,贾老爷可没让我们带钱来!”
但她身子衰弱,这一气急攻心,便愈发地神采惨白,摇摇欲坠。
她扭头看着孙阎霸道:“敢问这位爷,我这弟弟如何欠了你这么多钱的?”
知秀笑起来道:“本来你们早就在打这个主张了!”
紫衣妇人想不到顾氏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大姐,你这是,这是不想救大爷吗?”
贾老爷因为财产被昭武人兼并,告急清算了金饰金银从堕天府逃到白马城,然后又从白马城直接解缆回帝都,车上天然带着一些财物,但是知秀和阿桑进府的时候,两个长随根宝、根生,另有李妈、张妈都是留在府外的,车马也没有进府,紫衣妇人说出这句话来,明显是顾家人已经去套过李妈等人的话,晓得车上有财物了。
那孙阎王仿佛也对她的冷酷有些惊奇,下认识地朝顾瑞林脸上看了一眼,眼神变了变。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瑞林狠狠地瞪了一眼。
顾家人脱了身,都哭爹喊娘地靠到一起。
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打手乙嘿嘿笑起来:“就是,没钱就把他们家的女人卖窑子里去!”手里抓住了顾家的一个女人,先在脸上摸了一把。紧跟着便往她身上胡乱摸去。那女人顿时尖叫起来。
知秀在中间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从孙阎王带人闯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前面他威胁顾瑞林、打单顾家人、砸屋子,各种行动都像是决计做给顾氏看的,明显是顾瑞林欠钱,却逼着顾氏还债,直到这时候顾瑞林脱口说出这句话来,她才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知秀走上两步,站在顾瑞林跟前,道:“顾大爷,贾老爷固然带了些财帛返来,可这些都是属于顾夫人的。你在内里欠的钱,凭甚么要顾夫人替你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