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埋头娇羞道了一声谢,他却摇点头,搁下药膏来执我的手道,“妡儿,我不要你的感谢,我想一辈子都守着你、护着你!妡儿,之前是我不好,没有勇气去面对,但颠末本日之事我才明白甚么最首要,妡儿,我不想落空你,更惊骇落空你,以是你可不成以不要再生我的气?和我一起联袂走完余生好吗?”
“你想清楚了吗?”我还是有些不敢信赖,娇滴滴问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缓缓将玉佩滑进我脖间,戴好火线温声道:“这玉是我十五岁那年亲手雕镂的,拢共两枚。当时阿蓝的父亲傅松年傅大人是我的授业恩师,她母亲又是照顾我的嬷嬷,以是她和她姐姐傅玲都住在王府,我们三个一处玩乐、一处学习。一日偶得了一块成色上好的玉璧,阿蓝便发起说要我将它刻成玉像赠与她们姐妹。”
他眼中泛着泪花,我亦有所伤怀,紧紧环着他健壮的腰身,将小脸贴紧他温热的胸膛,柔声安抚道:“太后她白叟家福泽绵长,必然安然无恙,不会有事的。”
“宫里那位!”我天然晓得他指的是谁,阖宫当中能让他如许称呼的莫不是梁帝慕元昊,只是我不明白我与他之间的事与天子何干?
“嗯。”他低首应对,清俊的脸上缓缓沾上一丝红润,比之刚才多了几分温旭。
正回身时又被他一把揽进怀中,他喘气短促,铁臂将我紧紧监禁在丰富的胸膛中,贴着我的耳鬓哽咽道:“妡儿!我错了,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但是究竟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蓝对我甚么豪情我没法禁止,但我对她真的没有任何奢念,这些年我一向都把她当作mm!妡儿,你信赖我,只要你,一向以来只要你,你才是阿谁让我整天牵挂记怀的人!”
他还沉沦在旧事当中,对我这声玉郎并无异感,转手反将我的双手紧紧握住,“妡儿,人家都道我是风景无穷、荣宠至极的高贵亲王,可谁又晓得我的处境?妡儿,你晓得吗?我已记不很多久没见过母后了,也不知她白叟家现在过得好不好?”
“以是你就刻了?”我有些吃味,他亲手雕镂的东西不是送我,而是送给别的女人,还一送就送两个。
我不想提这旧事,转而问道:“你说你之前避开我是有苦处,是因为姐姐吗?”
我不得不夸工匠巧手,这玉原碎了,现在看上去竟半点裂缝也不见,我取出玉来细心端倪,忽而噗嗤笑出声来:“无怪我一早就感觉这玉像眼熟,本来真是你。”
“肺腑之言?”我冷哼出声,猛的将他推开泫然落泪道:“安王爷,多谢你的美意,不过妡儿不傻,不敢瞻仰能有蓝侧妃那般的幸运!”
他还是含着一抹清浅和顺的笑意,低首细心抹着伤药,并絮絮道:“这是封于华开的药,药效很好的,你如果乖乖听话稳定动,两三日就会好的。”
他见我苍茫的模样,思虑很久方才感喟出声,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细细说了出来。
先是遣送出宫,再是借端贬谪出京,后虽晋了安王,到底没人再敢和他打仗。直至厥后玉郎帮助天子夺下半壁江山才得以回京,可固然如此,天子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嫉恨。
“妡儿……”
“我……”我还是娇羞难抑,固然早已对他倾慕痴慕,这模样手足间肌肤密切打仗却还是头一遭,心中多少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