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承诺那是她的事,娶不娶倒是我的事,如果她执意一意孤行我也没体例,只好委曲秦妱做个驰名无实的王妃了!”
“蜜斯不消担忧,王妃固然执有成见,到底是讲理之人。”她扶我坐下道:“常言道‘功德多磨’,安王如果连王妃这关都过不了那也不值得蜜斯为他操心伤神不是?”
这些题目我也得空去想,脱手殴打太子不是小罪,何况天子一贯不喜好他,又有前次怒打刘沛之事,因此问道:“天子如何措置了他?”
何况书玉、代月自小跟着我长大,没我叮咛她们是不会流露半个字的。
可姐姐并不胡涂,那里是等闲能蒙混畴昔的?见我嘴里问不出话也不再逼迫,当即叮咛铃玉姐姐安排接我回家。
在揽月阁疗养了两日以后我的脚伤也好了,等候第三日时玉郎一早便抱了我上马,扬鞭一指即向前驰行而去。
因着他冷落的背影,我心中一向烦闷不悦,即便回了揽月阁神采还是倦怠。但是更令我沉闷的倒是刚回揽月阁姐姐便堵在那儿,神采黑沉的逼问我后果后事,我不敢将事情奉告于她,便支支吾吾诡计蒙混畴昔。
“我何曾浑说?你这舞虽随便,却不失绰约之姿,唯独缺了长袖。”他一沉吟道:“妡儿,你在我内心便是绝世独立。”
洛王哥哥是次日出的都城,因为贬谪的原因,除了五皇子端王以外并无别人相送。我虽恼他,却又顾恤他不幸,因此早早候在了城外驿道之上。
这是太白居士《白纻辞》中的句子,刚好我本日一身净红色裙装,白袂翩翩,被他一夸神采转圜变作绯红,责怪道:“浑说甚么?”
“不然呢?”我嘴角掠过一丝淡笑,抬眸望向他,“予哥哥,我也想恨你,但是我办不到,何况你落得这个了局也是为了我,要我如何去恨你?予哥哥,此去佑城山高水远,妡儿实在帮不了你甚么,还望哥哥你能好自保重!”
唯独玲风,她本是姐姐身边的人。玲风讶异望着我,噗通一声跪倒地上:“二蜜斯,奴婢虽自幼在王妃身边奉侍,但对您也是忠心耿耿,你不让说的事奴婢怎会多嘴?您且想想,若真是奴婢告发,王妃还能比及现在发觉吗?”
“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我抬眼给了玲风一个短长眼色,待几人出门去才对他道:“不过是些小事,你不必担忧的。”
我心中本来欢乐,听了这句却烦闷起来,回身过来对他说:“‘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昔年李夫人因这一曲得见天颜,获宠后宫,终究却落得个掩面避见的结果。”
玉郎不知何时来了,问道:“如何了?”
我从不知她一个丫头竟能装下这么多心机,赏识之余更添多少新愁:是啊,他是王爷,繁花映托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