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姐姐嫁入王府时你就跟在身边?”我凝睇着问她,她点点头,我持续道:“姐姐本日说要我回京,你晓得么?”无怪我思疑她,受伤后只要她几次来往京中,除了她我想不出另有谁晓得我和玉郎的事。
唯独玲风,她本是姐姐身边的人。玲风讶异望着我,噗通一声跪倒地上:“二蜜斯,奴婢虽自幼在王妃身边奉侍,但对您也是忠心耿耿,你不让说的事奴婢怎会多嘴?您且想想,若真是奴婢告发,王妃还能比及现在发觉吗?”
玲风的泪珠滚滚落下:“奴婢出身寒微,却也明白忠义的事理。王妃把奴婢指给您您便是奴婢的主子,我如何肯去搅那舌根子。更何况王妃对安王爷如何样奴婢不是不清楚,二蜜斯,奴婢晓得安王爷是至心待您好,又怎会去做这恶人?”
洛王哥哥是次日出的都城,因为贬谪的原因,除了五皇子端王以外并无别人相送。我虽恼他,却又顾恤他不幸,因此早早候在了城外驿道之上。
秦妱自幼倾慕洛王哥哥,现在哥哥虽已提出不娶,她却一定肯不嫁,如此一来也不知要对峙到甚么境地。我思忖了半晌,又听得洛王哥哥说道:“妡儿,之前我总觉得你内心的人是太子,没想到倒是他!”
我眼观着平湖,一步一步道:“前人言‘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玉郎,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因此我自情愿在你面前展露娇颜,可面貌再好终会有老去时,以是我甘愿你能忽视这一副皮郛。”
他听闻我无恙还是不放心,非要掀起裙摆检察方才放心下来,见我伏在栏上又将手附上我的脸,轻刮道:“想甚么呢?如何闷闷不乐的?”
可太子哥哥的脾气我是体味的,洛王哥哥那样对我他是毫不会轻饶洛王哥哥的。传闻那日已将他打的半死不活,也不知厥后如何。
铃玉姐姐最是宽和,又是看着我长大的,向来都是宠着我惯着我,那里真肯与我叫真,因此开一只眼闭一只眼自顾做着本身的事,全不把姐姐的交托放在心上。
玉郎顿了顿,终究低声说道:“我们走后清扬本想就此了事的,谁知清繇和清玄会过来。你也晓得,清玄和清扬是死仇家,有他从中横插一脚事情就不好办了!幸亏清予嘴快,皇上如何问也不肯吐出你的事,只说是他本身醉酒后脱手先打了太子。”
玉郎不知何时来了,问道:“如何了?”
“她是否承诺那是她的事,娶不娶倒是我的事,如果她执意一意孤行我也没体例,只好委曲秦妱做个驰名无实的王妃了!”
洛王哥哥见了我甚为惊奇,仓猝勒住缰绳跳上马来,埋着头万分惭愧,好久才难堪说道:“你是来送我的?你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