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的一阵脸红,羞赧道:“臣妾哪有那本领,皇上惯会讽刺臣妾。”
他大手紧紧箍着,轻声说:“传闻你睡不好,过来瞧瞧。刚才如何又做恶梦了?”
“不管如何都要多谢你们。落青云,我乏了,你且退下吧。”我扶起书玉的手进内歇息,心中乱糟糟不是滋味,仿佛千只蚂蚁啃噬心肺般难受。
到凤仪宫正殿时阖宫妃嫔已然安坐,皇后高冷坐于正中,东西两列分座着各位妃嫔,或端庄沉寂、或雍容华贵、或妖娆娇媚、或高雅娟秀。
“如何?又做恶梦了?”耳边响起一道声音,我讶然一震,昂首去看,见是天子慕元昊,此时他正紧紧搂着我,体贴肠扣问。
我不卑不亢行完礼便不再言语,退到一边去。放眼瞧去很多人面露不愉之色,约莫因着皇后的干系皆不敢出声。而那叶美人本已冷淡我已久,现在却也显出一脸亲和,仿佛又要与我套近乎。我只感觉好笑,并未太理睬她,这类墙头草,要她何用?
路是我本身选的,没有转头的余地。玉郎,但愿你能安然无事,不要教我们母子成为孤儿寡母。
想着他在禁宫单独舔舐伤口,我亦一阵阵抽痛传来,恨不能当即去他身边向他解释,看着他、陪着他。但是毕竟不能,只为我的目标还未达到,只为我另有未了的苦衷。
我早不是处子之身,不使手腕断断瞒不过妃嫔盈宫的天子。幸亏有落青云,他在安眠香中掺杂了药物,天子情迷意乱之时不知中药,没俩下便昏沉甜睡畴昔,等他醒来时我早已在被褥上涂上血渍。
我点头说:“不消了,有竹轩和玲风就行。皇上日理万机,怎可把时候耗在臣妾身上?转头姑姑又该指责我不懂事了。”
“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我哽咽说完此句,伤感道:“后宫这很多妃嫔都等着皇上,臣妾卑贱之躯,能得君恩几时?”
“他还好吗?”想到玉郎我俄然好牵挂,昨日侍寝之事六宫晓得,玉郎虽被囚禁,密查动静总还是行的,他若知我投入天子度量,该是如何悲伤呢?
云雨过后他慵懒的将我揽进怀里,想到玉郎我的泪水止不住下落,一世许约,现在我却不得不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
“应当不会,臣不敢自夸医术极佳,但对这点还是有掌控的。”瞧落青云自傲之言我也放心很多,只要不露马脚,孩子和玉郎都不会有事。
天子抬手拂干我脸颊泪珠,柔声道:“不成妄自陋劣,你怕孤单朕今后便每天过来陪你可好?”
棋下到一半皇后道:“既做了皇上的女人就得学会循分,之前的事也都忘了才好。皇上是至孝之人,尊孝两宫太后,不代表能够容忍统统,特别是某些个不入眼之人。你作为皇上的女人切勿做出甚么让皇上难堪之事。”
“劳姑姑操心,都还好。”她时而问两句没有温度的话,一时候我也猜不到她的心机,只是严守以待。她是我姑姑不假,但这后宫中偶然连亲姐妹都能反目,我不得未几存个心机。
“不要!不要!不要啊!”一声惊起便撞入刻薄的胸膛中。
王妃二字实则如一把利刃插在我的心间,他落青云仍将我视作王妃,我却早已落空阿谁资格。现在的我肮脏不堪,还如何配得上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