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你,说清楚!”
提起丽妃,竹轩只是无法的点头,而后缓声说道:“朱紫有所不知,那丽妃本名杨乐,原是冰泉宫孟贵妃的贴身宫女。当年贵妃身怀有孕不能侍寝,又不想皇上移驾别宫,便想借着舞姿颇柔的侍女留住皇上。”
“臣妾恳请皇上恩准重审此案!”我再拜出声:“皇上,案子当今只是京兆尹审结,如果我兰家上述刑部,经过刑部审结宣判不是更好吗?”
“兰儿想如何?”
“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但是臣妾一小我的丈夫,臣妾不敢坏了端方!”我哽咽说道,泪水再次翻涌出来,故作踌躇才挣开他膜拜道:“皇上,臣妾晓得这件事是哥哥的错,但请皇上顾念臣妾父母年老经不起分离之苦的份上宽恕他这一回!打一顿也好,关十年也罢,恳请皇上千万开恩,不要将他丢到那穷山恶水之地!”
我故作委宛责备的说了一通,天子沉头一想,只道了一个“好”字,而后便附上了那带着粗暴气味的唇。
“感谢皇上!”我诚恳言道,有皇上之言,即便贵妃再如何施加压力只怕也无何如,二哥这下算是有救了。
想这宫墙寂寂,既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玉、代月相伴,又有知根知底的玲风相陪,另有个任劳任怨的竹轩在侧,也算我宿世修来的福分。
“如何了?”
那是竹轩的声音,巧儿话未说完便被她噎了归去,而后道:“皇上,朱紫本日听了些悲伤事,心中不舒畅,以是早早歇下了,奴婢这就出来通禀。”
“巧儿!”竹轩再次堵了巧儿的话,低声说道:“皇上,朱紫并非为了丽妃之事悲伤,而是本日听了二公子被判放逐的动静才蓦地神伤的。”
“那里是没甚么?丽妃娘娘那样刁难朱紫,不悲伤才怪呢!”
他揉了揉我的胳膊,再次将我揽入怀中,迎着窗外洒进的苍茫月色道:“朕是怕委曲了你。”
“谁说不是呢?”竹轩紧接媒介说道:“这些年丽妃宠贯后宫,即便是皇后娘娘和几位夫人也不能拿她如何,时候久了大师也都风俗了,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着。”
丽妃那么些年的根底,岂是我一句话就能撼动的?既然撼不动,又何必去费那工夫折腾?
“一个宫女出身的人竟然能和将门出身的贵妃相对抗,想是皇上对她过分偏袒的原因吧!”书玉扯出一抹嘲笑,“难怪她行事如此放肆,对那些位份低的妃嫔想打便打,想搜宫便搜宫。”
天子清转一笑,捏捏我的脸道:“只是一个谢字?莫非兰儿不肯展眉一笑?”他见我红了脸已有几分醉意,冷静无言将我揽入怀中,忽而又道:“传闻丽妃本日用心给你尴尬,如何还要宫人瞒着朕?”
巧儿话刚说完代月、玲风又同时喝厉出声:“巧儿,皇上面前瞎扯甚么?蜜斯是如何交代你的?”
天子忽而狐惑的盯着我,我忙讲解道:“皇上,虽说这件事是孟蛟挑起的,但他的残废到底是因哥哥而起,现在京兆尹衙门已经鉴定二哥流徙,您这一道圣旨下去天然能救得了二哥。可孟将军是我朝大将,又是贵妃的亲哥哥,如许将二哥放了难道要伤及孟家的颜面?”
“难怪甚么?”代月愣愣的眨着眼,并不明白我话中深意。
“回禀皇上,朱紫凌晨去往凤仪宫存候时恰逢楚昭仪摔了一跤,也不知昭仪娘娘如何想的,竟然说是朱紫绊了她,朱紫不过分辩了几句,谁知丽妃娘娘竟要叫人掌朱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