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我的胳膊,再次将我揽入怀中,迎着窗外洒进的苍茫月色道:“朕是怕委曲了你。”
“傻兰儿,如何有事不来找朕?”他说着将我悄悄抱起,轻柔的拂去了我脸上的泪珠儿,“朕是你的丈夫,如何宁肯本身躲着哭也不去找朕?”
他能过来为我拭泪天然是晓得我尚未入眠的,我也不消装眠,只伤怀说道:“皇上,臣妾本日身子不适,还请皇上移驾别宫。”
“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但是臣妾一小我的丈夫,臣妾不敢坏了端方!”我哽咽说道,泪水再次翻涌出来,故作踌躇才挣开他膜拜道:“皇上,臣妾晓得这件事是哥哥的错,但请皇上顾念臣妾父母年老经不起分离之苦的份上宽恕他这一回!打一顿也好,关十年也罢,恳请皇上千万开恩,不要将他丢到那穷山恶水之地!”
竹轩不知我为何出笑,只谨慎的提示着。我点点头,又对她说道:“竹轩,我二哥的事不能再拖了,不管成败我都要试一试,你们去筹办吧!”
“皇上,臣妾自知此事对不住孟家,但是臣妾的父母实在经不起第二次打击了,如果二哥此次能幸免于难,臣妾甘心古佛青灯常伴平生来为哥哥赎罪,了偿他对孟家的亏欠!”
“不,她不是贵妃的人。”竹轩忽而暴露讽刺的神采,“贵妃本希冀着杨氏能在她身怀六甲之时将皇上留在身边,谁知这杨氏一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就翻脸不认人,不但将贵妃气了个半死,还摇身一变从一届宫女成了宠冠六宫的皇妃。”
“闷闷不乐?如何回事?”
竹轩笑道:“自打杨氏被皇上封为后妃之时起二人就已经不睦,厥后丽妃有孕,贵妃便各式刁难。厥后杨氏小产乃至毕生不孕,更是将这笔账算在了贵妃的头上,这些年这二人你一刀我一剑向来未曾停过。”
“一个宫女出身的人竟然能和将门出身的贵妃相对抗,想是皇上对她过分偏袒的原因吧!”书玉扯出一抹嘲笑,“难怪她行事如此放肆,对那些位份低的妃嫔想打便打,想搜宫便搜宫。”
“朱紫,杨氏本日刁难于您实是妒忌,今后我们行事可要谨慎些,切不成叫她抓住任何把柄!”
“哎!”竹轩诺诺应下了,想着她本日为我抵挡的勇气我便心中一暖,面前这中年女子老成慎重,如果诚恳奉养,必能帮我很多。且她体味宫中局势,本日只这么一讲,就能让我少很多磕磕碰碰。
听完了惠妃几人的故过后我又记起了丽妃,想到她张狂的言行举止,便向竹轩问道:“竹轩,那丽妃到底又是个甚么来头?”
“朕晓得了!”天子沉声说道,不久便听得他踏步向我的寝宫走来。我并未起家,还是含泪侧身躺着,他亦不出声言语,悄声走到我身后抚了我的泪脸。
天子忽而狐惑的盯着我,我忙讲解道:“皇上,虽说这件事是孟蛟挑起的,但他的残废到底是因哥哥而起,现在京兆尹衙门已经鉴定二哥流徙,您这一道圣旨下去天然能救得了二哥。可孟将军是我朝大将,又是贵妃的亲哥哥,如许将二哥放了难道要伤及孟家的颜面?”
“回禀皇上,朱紫凌晨去往凤仪宫存候时恰逢楚昭仪摔了一跤,也不知昭仪娘娘如何想的,竟然说是朱紫绊了她,朱紫不过分辩了几句,谁知丽妃娘娘竟要叫人掌朱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