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点头,仰首答道:“臣妾并无大碍,倒是皇上您出行多日却见瘦了,外头风雪连天,门路定是不好走,皇上此次东巡可还顺利吗?没碰到伤害吧?臣妾原觉得您还要三五天赋气返来,没想到……”
还记得之前大哥曾经说过,对待仇敌,若没有掌控一招致命,就先不要冒然脱手。我本日之难虽蒙楚氏所赐,亦是相称恨她,可我晓得,她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好,朕承诺你。”天子终究回声,昂首瞪向地上泣不成声的楚般离:“看看你,再看看兰婕妤!你如此待她,她却以德抱怨为你讨情,我都替你难为情!”
“是否血口喷人给昭仪娘娘验验伤不就晓得了吗?再不济就把庆阳宫当差的人都找过来,一个个去问,看看究竟是我家主子血口喷人还是娘娘您成心栽赃谗谄!”
“兰儿!”天子的脸上染上了非常的光芒,似惊似喜地看着我,他缓缓将我的身子从地上扶起来。楚般离这时却道:“皇上,她们在胡说八道,臣妾没有!臣妾……”
我进宫时候不长,与端妃也仅仅打过几次照面,并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她现在冒然出言相帮,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兰儿,你先起来。”他的肝火已然消逝,换之的是柔情多少,向我伸出双手欲将我扶起声,我却再一次拦下他,道:“皇上,请听臣妾把话说完。”
“你……”他本来宽和的神采再次变幻无端,斜睨太子哥哥一眼,又沉眸看看我,毕竟板下脸闷声道:“你想说甚么?”
“有没有找和贵嫔过来对证不就立见分晓了吗?”悠悠的一个声音从人群中收回,有些略显老气,却也铿锵有力。我昂首去看,见那是一其中年妇人,身着寂静,眉宇清宁,倒是端妃。
竹轩不慌不忙,将楚昭仪好一顿堵,说完又对皇上叩首道:“皇上,我家主子向来不喜好多事,实在不知究竟那里获咎了昭仪娘娘,竟要这么构陷,幸亏本日有太子殿下,不然不说婕妤,就是她腹中的小殿下怕也……”
代月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哭的不成模样。本来他们本是在围攻太子哥哥,因我这围魏救赵之计,锋芒顿时指向了一旁隔岸观火的楚般离。
二人越打越凶,闹得正短长时忽听得天子大喝一声:“都给朕停止!”彼时天子龙颜大怒,苍颜之下是埋没不止的狂怒,他瞋目圆睁,一掌击在坐椅之上,直视太子哥哥道:“太子,你,说!”
训完贤妃,天子又将目光放在太子哥哥身上,问道:“太子,你说,朕要听实话。”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过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面对大怒的天子,赵太后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未曾有半句辩论,倒是贤妃于心不忍,起家上言道:“皇上,阜平宫虽为行宫,却在南都,与此相距千里,眼下年节将至,皇上……”
“皇上!昭仪姐姐即使有错,却也罪不及此,何况臣妾并无大碍,还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饶过姐姐这一回吧!”
丽妃扭着娇媚生香的细腰向我们走来,半福身道:“皇上,臣妾不知她如此可爱,竟敢对兰mm脱手,是臣妾忽视了,还请皇上惩罚!只不幸清晗年幼,还请皇上看在他的面上给他母亲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代月……”既然做戏,当然要做全,我故作要打断代月的模样,她却道:“蜜斯,您就不要再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