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成!您不成杀贵嫔娘娘!”丽妃身边的婢女萱儿仓猝抱住了丽妃的手臂,劝道:“娘娘,您好好想想,贵嫔娘娘是自请入北苑相陪,倘或是她害您,还会来这儿陪您刻苦受累吗?”
她虽忠心,杨丽华却一定领受。
映雪探视后返来详禀,说是丽妃自被天子命令关押时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大吵大闹,被拖进北苑时更是了不得,哀嚎声的确将近满盈全部宫墙。
说完,吴若水举起了簪子向本身刺下去,萱儿见此当即扑来抢下簪子,“贵嫔娘娘,不要!”
“不,娘娘,您不能死!娘娘身边现在只剩下您了,你若死了,谁来庇护娘娘?”萱儿挡住吴若水的簪锋,再对丽妃谏言:“娘娘!您闻声了吗?贵嫔娘娘对您一片忠心,您不能杀她!不能杀她呀!”
她二人身后跟着一众宫仆婢子,谨慎地将二人扶将。
萱儿一边哭一边向吴若水开腔:“贵嫔娘娘,您说句话吧!求您了!就是辩白一句也好!”
既被点名,我当然不能再做个落拓安闲的旁观者。
贵妃还是含着仇恨,怨毒的盯着吴若水,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说!”
“多谢皇上体贴。”小巧轻然一笑,环顾四周景象,再与淑妃眼神相互交汇,而后道:“臣妾与淑妃姐姐身子不好,本应好生疗养,不该多加理睬宫外的闲事,但刚才听闻丽妃娘娘之事,心下不安,便双双返来。”
“如何不能?吴若水,你和楚般离那贱人一样,都是蛇蝎心肠的暴虐女人!她害了我的孩子,你就和孟依梅结合起来害我,别觉得我不晓得,孟依梅闯怡春宫那夜去了你的寝宫,不是吗?”
“不消你假惺惺的体贴我,吴若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吴若水道:“其一:今时不比昔日,即便皇上还顾念与您的情分,他现在的心机也都扑在惠妃娘娘身上,您在这北苑千万不成再闹出事来,不然,大祸至矣。”
这会子我再不得躲着闲观,是以放下帘帷回身朝小巧走去,先向淑妃见了一礼,再一左一右搀扶住二人偕同前行。
我循名誉去,只见福元殿外袅袅娜娜走近两个纤柔的身躯,倒是小巧与淑妃相携而来。
北苑那地是个甚么处所?既已出来,那里还能出来?
慕元昊仿佛也一时拿捏不下,撒眼环顾一周,最后将目光定在我的身上,低声道:“兰儿,你说呢?”
我用心欲言又止,一一察看着世人的反应,而后弥补道:“但贵妃所陈又不成不予理睬,以是臣妾、臣妾实在不好、不好多说。”
见我们齐步走来,慕元昊稍有异色,仓猝上前代替我的位置,不待淑妃与玉姐姐向他施礼他已经一手揽住玉姐姐的柳枝腰,一手扶住淑妃娘娘,语带责怪道:“你们两个不在宫里好生歇着,跑出来做甚么?”
杨丽华浑身愤懑,一手已经紧紧掐住了吴若水的脖子,再拔下发上金簪,扬手就要向吴若水刺下去。
只是我没想到,丽妃入北苑不久吴若水就自请去了北苑相陪,算是存亡荣辱共联一气,一身不奉二主。
“第二:从今今后,在这宫中您势单力孤,千万要谨慎谨慎,更要晓得收敛本身的脾气,不成再与孟贵妃等人硬碰硬,即便她派人前来唾骂,您也千万要压住本身的脾气,忍辱负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