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绍、萧继当即起家,低头,一脸惭愧状,齐声道:“孩儿忸捏。”
安平公主哈哈笑起来,“长大了也是萧宝宝。”
安平公主很想将这个家伙揪返来暴打一顿。
萧琰走近她。
萧琰回到安平公主所坐的北面看堂时,面具下的额上已经排泄微汗,脸上也起了红潮。
青葙拉开门,萧琰入内,坐樊篱中脱履。
沈清猗接过她手中面巾,从榻边起家,微微倾身,亲身给她擦拭。
安平公主冷冷看她一眼,“几年不见,太夫人定然不知你脸皮更加厚了。”
松鹤院距群萃苑也颇远,走了两刻钟才到。进了院门就是白石甬路,院里有松,也有仙鹤,不过腊月天冷,普通不出来漫步。太夫人也畏冷,屋子里烧了地龙,萧曈还没进门就先脱了大氅扔给侍女在外候着,随在安平公主身掉队了屋,在坐樊篱后直接两脚一蹬,就踢了重台履,人还没出樊篱,嘻嘻的笑声就传出:“二伯母,阿曈来看您了。”
世人起家恭送太夫人离席,便依辈分挨次前后出明堂,在仆婢拥随下各坐肩舆回府。当家的娘子们多数都归去了,因早晨另有自家的分岁宴(年夜饭)要筹办,虽说早已将各项事件安排了下去,但主母还是要坐镇家中的。叔伯辈们多数去了睿思堂喝茶说话、下棋、玩叶子牌。年青一辈各有各的玩,有归天子承和院的,有去萧璋骏德院的,也有在萧玳呼喊下换了箭袖衣服去马场击鞠的,另有去马场中间的演武堂干架的,包含几个好斗的娘子。当然,大多数娘子们对比武干架或腊月北风里跑马打毬没兴趣,或相约换了胡服骑马逛市,或随萧珂在国公府群萃苑里游园赏景,或去萧瑟的瑞雱斋谈诗说赋,或由沈清猗作陪,在群萃苑的暖阁内打木射,或随安平公主在群萃苑的梨音堂里听伎人说唱。
赤芍不由低唉一声,“十七郎君不要太使力了。”
萧曈却坐到中间小榻上,“不急,不急,我要跟二伯母多说说话。”
“这是你七姑母。”安平公主神采淡了下来,很不待见的模样。
“起来吧。”太夫人微浅笑着,脸庞肤色白净,没有多少皱纹,目光寡淡,却让人感到温馨。
萧琰目瞪口呆,她这位七姑母,的确了!
午正时分,宴席结束。
一起上萧曈都与安平公主扯话,公主懒得理她,三句回一句,回的话也不是好话。
安平公主翻了下眼,挥手叮咛含真让堂上持续说唱,斜眉冷眼看向萧曈道:“阿七既然喜好十七,就将她交给你了。”——将领着萧琰和堂嫂堂姊妹们熟谙的事甩手扔给了萧曈。
萧琰笑着应了两声,和堂兄们施礼辞职,与藏香出了承和院,往西园行去。
沈清猗招手让青葙将洗过的面具拿过来,亲手给她戴上,将银色系带绕过耳后在她颌下系好,柔声道:“快随藏香去吧。”
萧曈听她气味还安稳,眸中掠过兴味,极具侵犯性的目光盯在萧琰面具上,仿佛下一刻就会伸手翻开。
沈清猗调笑一句:“太夫人见了你这玉容花貎,定是欢乐不堪。”
萧琰惊奇的扬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