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拿起来数了数,共七本,都是《本草集注》,分一至七卷。
听阿兄说,他央了父切身边的侍卫萧向东教他刀法,每日苦练不辍,加上文课也重,再没时候闲荡了。
沈清猗斜了她一眼。
或许是她脸上吃惊的神采太较着,沈清猗寒冽的眸子睨了她一眼。
萧琰这话让萧琮愉悦的笑起来,“阿兄身边辟邪之物甚多,不差这把秋水刀。”他笑着挤了下眼,“何况,有你阿嫂在,阿兄百邪不侵。”
武课以后,按例是练字、练琴。
萧琰不由看向沈清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阿嫂就是最短长的辟邪宝刀啊。”
萧琰“啊!啊!啊!……”在浴桶里痛不欲生,这是回娘胎重造吗?仿佛满身的肉和骨头都碎了,化了!
萧琰惊奇的昂首,“阿兄?!”
她学得很刻苦,又资质聪慧,天然收成大,进步也快。
刀长二尺七,阔三寸,直长如剑,唯有刀尖处斜削,闪现出与剑的分歧,这就是横刀。
萧琰暗嗤:哼,跟萧向东学又如何!
又羞又恨,好久不到承和院。
“这是阿兄给你的压年,看看喜不喜好。”萧琮浅笑道。
从初六下午起,萧琰正式跟沈清猗学药。
赤芍捧着一只黑漆匣子上前,呈到萧琰面前的漆几上。
“此刀名秋水,”萧琮眼底笑意更浓,“传闻是春秋时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为爱女所铸,压枕辟邪,记录说,刀出之日,大雨骤歇,长虹映秋水,欧冶子遂以‘秋水’名之。兵器为凶器,这秋水刀倒是为辟邪而铸,乃吉利之刀,论锋利又不逊于五菱金柄刀,阿琰用着恰好。”
萧琰心中欢乐又打动,却点头说道:“既是辟邪吉利之刀,阿兄用着恰好。”
红色的绸缎上,悄悄躺着一把金丝绳缠柄的鎏金黑鞘刀。
匣内装着一摞线装书,封名:《本草集注》。
上午在清宁院,雷打不动修炼内丹术、淬体拳和练根本刀法,练横刀战技。
“拔.出来看看。”萧琮眉眼含着笑意。
“未几,未几!”萧琰忙不迭点头,翻开一册,见书缘上有一些小楷注解,字体清峭瘦峻,她咦了一声,“这是阿嫂写的?”
沈清猗神采淡然,“既答允教你便不会食言。”
但萧琰已非吴下阿蒙,不,精确的说,她已不需求藏拙。
“当然。”萧琮呵呵笑着,招了动手,“侍书。”
萧琰咋了下舌,“这么多。”
萧琰揭开亮澄澄的铜扣,翻开长匣。
萧琰开端了她痛苦的新汤浴。
她的课业也痛苦起来,学的东西一下增加好多。
萧琰心中打动涌出,起家大袖一合,慎重行了一礼,“阿嫂操心了。”
士族世家风俗,除夕守岁夜,家中长辈要给长辈驱邪礼,成年兄嫂也要给未成年弟妹驱邪,俗称“压年”。
回到清宁院后,她就镇静的向绮娘显摆。
未初时分,萧琰定时到了承和院。
萧琰嘻嘻一笑,想着阿兄身边不缺好东西,便利落收下,“感谢阿兄,我很喜好。”
那次措置各方贺礼,便见萧琰对振武军领军将军送的那把五菱金柄刀暴露羡慕之色,这把刀送给了萧玳,没想到萧琮转头就给萧琰寻了一把辟邪刀,真是用心深切。
侍书双手捧着一只三尺长的长匣走上来,悄悄安排在萧琰坐榻前的矮几上,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