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名秋水,”萧琮眼底笑意更浓,“传闻是春秋时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为爱女所铸,压枕辟邪,记录说,刀出之日,大雨骤歇,长虹映秋水,欧冶子遂以‘秋水’名之。兵器为凶器,这秋水刀倒是为辟邪而铸,乃吉利之刀,论锋利又不逊于五菱金柄刀,阿琰用着恰好。”
未初时分,萧琰定时到了承和院。
萧琰顿时如宝贝般抱住匣子,“那如何成?送出的礼哪有收回的,这不是压不住年了。”
萧琰这话让萧琮愉悦的笑起来,“阿兄身边辟邪之物甚多,不差这把秋水刀。”他笑着挤了下眼,“何况,有你阿嫂在,阿兄百邪不侵。”
萧琰心中欢乐又打动,却点头说道:“既是辟邪吉利之刀,阿兄用着恰好。”
刀长二尺七,阔三寸,直长如剑,唯有刀尖处斜削,闪现出与剑的分歧,这就是横刀。
“拔.出来看看。”萧琮眉眼含着笑意。
她的课业也痛苦起来,学的东西一下增加好多。
她惊奇的瞥见沈清猗呈现在谧斋。
“这是阿兄给你的压年,看看喜不喜好。”萧琮浅笑道。
她没想到沈清猗竟记取给她“压年”,心中打动,粲然笑道:“阿兄阿嫂都有吗?”
逢五日下午在承和院,由萧承忠指导刀法,她的横刀战技不再是走野门路,对横刀战技的贯穿也更加深切。
萧琮朗声大笑,“阿琰,你阿嫂给你备了压年。”
“好刀!”萧琰脱口赞道,澄亮的眸子透暴露毫不粉饰的欢乐。
萧琰恋恋不舍的收刀入鞘,谨慎放回长匣中,合上盖子,亮晶晶的眼眸便看向沈清猗,一脸期盼之色。
沈清猗侧眸,“赤芍。”
可惜书房内的执卷女子眉毛都没动一下。
红色的绸缎上,悄悄躺着一把金丝绳缠柄的鎏金黑鞘刀。
或许是她脸上吃惊的神采太较着,沈清猗寒冽的眸子睨了她一眼。
萧琰“铿”一声拔出刀。
匣内装着一摞线装书,封名:《本草集注》。
这些注解是四嫂一卷卷抄给她的!
听阿兄说,他央了父切身边的侍卫萧向东教他刀法,每日苦练不辍,加上文课也重,再没时候闲荡了。
沈清猗幽眸中掠过一丝淡笑,“如何,不觉很多了?”
但萧琰已非吴下阿蒙,不,精确的说,她已不需求藏拙。
萧琮神采欢腾,笑着看向沈清猗,“看你阿嫂给你备了甚么压年?”
沈清猗淡淡道:“当年孙先生赠我本草七卷,读有所得便注在页边。十七初学,有这些注解可学得轻省些。”
那次措置各方贺礼,便见萧琰对振武军领军将军送的那把五菱金柄刀暴露羡慕之色,这把刀送给了萧玳,没想到萧琮转头就给萧琰寻了一把辟邪刀,真是用心深切。
“阿嫂?”
萧琰拿起来数了数,共七本,都是《本草集注》,分一至七卷。
萧琰嘻嘻一笑,想着阿兄身边不缺好东西,便利落收下,“感谢阿兄,我很喜好。”
萧琰迫不及待翻开匣子。
萧琰心中打动涌出,起家大袖一合,慎重行了一礼,“阿嫂操心了。”
加上有了萧承忠指导后,萧琰的很多错招被改正过来,招式连接变得流利,一刀一式也隐然有了气度。
萧琤三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侍书双手捧着一只三尺长的长匣走上来,悄悄安排在萧琰坐榻前的矮几上,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