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这话听得欣喜,又半开打趣道:“阿琤、阿玳也是我的弟弟。”
萧琰当即拍着脑门笑了, “阿兄这么聪明,才不会服散。再说, 有姊姊在, 阿兄决然不会碰那物的。”
他按捺不住内心欢乐,起来身踱了几步,转头笑道:“我们兄弟五人,看来阿琰才担当了父亲的弈道天赋。”
她抬起宽袖闻了下,吁了口气般,“我用的是沉水香,才不是那种柔绵绵的香。”
一顿晡食在镇静的氛围顶用过,两人漱口净手后,又从内廊回到寝房的闲息间。
她看了萧琮一会,不由轻叹道:“四郎是好兄长。”
萧琮想起萧琤的放肆霸道、萧玳的狠戾阴沉,不由皱起眉头,“他们如有阿琰一半费心,我也不消焦心了。”
他声音流暴露果断,“本年,我要再试一试。”
前院的宴饮直到戌时一刻才歇。
萧琰不由眯起了眼。
沈清猗轻声一笑,道:“就晓得你喜好甜食,连酒也不例外。可惜,这坛酒还是鲜淡了些,是今岁秋露而酿,若在地下埋一年,味道会甘醇绵远些。”
沈清猗声音平淡道:“阿琰是四郎的弟弟。”
沈清猗看了眼萧琰,说道:“阿琰本日在这用晡食吧?申正二刻,用了恰好散食归去。我让萧承忠去景苑说一声,晚食不消备你的了。”
她忍不住抬眸,“姊姊用的香太冷了……”想了想,“该用柔一点的香才好,会和缓些。”又重视到屋内也是一股婢女,抬眼四望去,便见西南角摆着一盆人高的腊梅花,正黄蕊绽放。
沈清猗身上正和缓着,不想再披氅着履去楼下食阁子用膳,便叮咛将食案搬到楼上的东阁。
她又扫了一眼漆匣,“莫非,这里装的都是四郎与阿琰对弈之局?”
沈清猗晓得他说的是宗庙祭奠和除夕家宴。
萧琮拿起最上面一张棋谱,笑道:“这是你我对弈那次,阿琰给你解困的那局棋。”
这个桂花酒也是微甜的,比起樱桃酒更芳香芬芳一些。
青葙噗的一笑,低首笑眼盈盈。
白苏执壶膝行,别离往两人食案上的白玉方口盏内斟满六分酒。
和缓?沈清猗愕了愕,她倒是头一回传闻用香和缓人的,忍不住勾了唇,“那叫暖香。”
沈清猗坐了东面座,萧琰坐在西面,两人面前的食案上都是摆的一样菜式,虽是下午的晡食,因当了晚食用,笼共有十七八样,俱为小份装,琳琅满目,惹人食欲。
萧琮神采温和的说道:“阿琰如许的弟弟,怎能不让人喜好?就像清猗,若换了别人,岂会被你认作弟弟,悉心教诲?”
萧琰眉眼溢出欢乐,只觉这个姊姊待她公然是极好的。
已经酉时二刻,萧琰和沈清猗道别,走内院北角门出主院,制止与前院疾走唱歌的郎君们撞上,在萧承忠护送下出了承和院。
“好。”萧琰过了来岁仲春就十三,像桂花酒这类口感平淡、后劲又不大的酒,多喝几盏也无妨。
她说着又抬起沈清猗的宽袖,凑下去闻了闻,便有一股暗香从鼻端扑入心内,似梅似雪,洁净又冷冽。
先是你的弟弟,以是才是我的弟弟。
萧琮两道眉毛皱得更紧,语气里透暴露不悦,“何止,还想进骁骑军呢。”
萧琰看着白苏又斟了六分,抬眼笑道:“姊姊埋下几坛,等来岁起出再饮就是了。”说着端起再敬,渐渐饮尽,非常舒畅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