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议是宗主与长老之议,职位在族议之上,仅家主、族中天赋宗师和部分洞真境宗师参与,议的都是关乎萧氏将来生长,以及存亡存亡的大事。
两人见机起家,施礼辞职出来,相互瞥视一眼,心中各有了然:此事不出三日必有成果,但看萧氏对上中二策的决定,便可进一步肯定他们的猜想了。
“天下只要一个高武。”萧琮顺着父亲的话,摆了然不信赖齐王,“临时非论事成以后齐王会否践诺,单是参战中——若真有天赋之战,还得防着背后捅刀子!”
任顾二人天然明白此事非梁国公一人能定下,须得萧氏的核心圈子集议后定。而梁国公对下策却判定反对,明显代表着不与齐王合作是萧氏已经肯定的定见,这就耐人寻味了。
但如许的天子有几个?
梁国公明显看不上齐王,或者说,不看好齐王那一方的权势,抑或者说,是与齐王那一方“道分歧不相为谋”——以是才有这类“不择齐王”的判定刚硬。
即便萧家在两马会的卖力人对“私印禁报,漫衍谎言”有暗中鞭策之责,但被萧昡这么一抓,萧家人的任务就轻了,最多判个“羁系不力”,坐几天牢就能出来,最多罚个几万贯钱,不伤筋不动骨。而主管禁谣的贺州刺史没有作为,不是“伙同一气”,就是“纳贿包庇”,端看靖安司严惩还是轻办——当然,背后是贤人的意义。不管轻重,杜筠的贺州刺史都是做到头了。
“杜使君”姓杜名筠,乃现任贺州刺史。贺州作为河西道的道治州,出任刺史的官员向来负担着监督河西多数督和萧氏意向的任务,历任刺史都与萧氏保持着一种冷淡的间隔,除开公事来往和聚众宴请外,很少暗里来往,而杜筠却在这个时节登门拜访,想来不是喝喝茶闲谈风月——身为京兆杜氏家主的胞弟,必是代表了家属的意向。
多数督府的行动,在河西就是一个风向标,很快河西各州都雷厉流行的“禁报,禁谣”,灾情很快廓清,谎言也停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