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五,东路唐军兵抵逻些;二十七日,河西军也至逻些城下。两路唐军别离在东、南、北三面安营,围了逻些。
这回的目光分歧于先前带着打趣,而是有着切磋的味道。晋阳公主的表弟多了去了,没传闻这位公主对哪位表弟很热忱,何况是远在河西的表弟?
李况葵扇摇着,“再说赤德松赞,这位吐蕃赞普的确很强,但真正令人顾忌的,并不是他的兵略——我大唐名将济济,岂有不及他的?令人顾忌的是他在吐蕃的声望,能让高低同心,共抗大唐。兵者,首讲人和,这位赞普起首就占了这一条。而我军最大的倒霉仍然在高原症候上,当时攻蕃的几战,都是因为神策、龙武、虎贲全军的高原症候太严峻,丧失了过半的战役力,而西宁、剑南二军兵力不敷,面对吐蕃人堆积的二三十万军队守着关隘,我军没法冲破这是应有之义,并不申明吐蕃军队很强——吐蕃人作战确切英勇,还够霸道的,但论军队战役力,还是我大唐军队占优。
当晋阳公主这路唐军攻陷扎西纳时,河西军也已经冲破念青唐古拉山脉的南山口,攻陷当雄军镇,跟着南下攻占扎玛牧区;当东路唐军打下林孜西进逻些时,河西军也打下了德庆,向逻些进发。
李况没摇葵扇的手一一伸出指头,“归总而论,吐蕃人之前能够反对我军,主如果靠三点:一,气候,二,人和,三,天时。但现在环境分歧了:
萧昡有些头疼,这类战役必是以洞真境宗师为主,上面另有天赋宗师,固然多数僧兵是登极境和融会境,但萧琰插手出来,总归是伤害的,谁晓得那些宗师的战役会不会涉及到她地点的疆场呢?
将军们笑仰时,晋阳公主从内帐出来了,笑声歇下来。
萧琰目光澄彻果断,“执道者恐惧,唯惧心志不坚。萧琰愿一战,随公主调遣。”
萧昡顺手拿起案上的纸镇掷了畴昔,“滚。”
萧琰沉默,还好有面具挡着,让人看不见她的神采。
晋阳公主在扎西纳的战术采取了“攻城打援”。
萧昡微微拢了下眉,委宛回绝道:“十七幼年力微,恐怕于公主无大用处。”
当唐军开进扎西纳时,那边已经堆积了吐蕃十六万雄师,加上随军的部族后勤,统共不下三十万人。一个万户城当然容不下这么多人,并且吐蕃军队都是马队,拿来作步兵守城是“大材小用”了,以是吐蕃三位统帅都没有想过据城而守,而是倚城为战,将城堡作为吐蕃军的后路和给养地,战役是在城外停止。
李毓祯声音淡然道:“武道,惧险则无进。”
晋阳公主把持着扎西纳战役的节拍,唐军的守势紧急,却又没到逼死人的境地,让吐蕃人感觉情势危急,又让他们感觉只要兵力够就能翻盘。这类认知传达到逻些,告急征调的救兵一拨拨的过来,因为是从各地的千户、万户府征军,达到扎西纳的时候当然不一样,而这更便利了唐军的“打援”,一支支救兵进入了扎西纳这个“不归之地”,再也回不到他们的领地去。
论索朗和尚仁嘉措越打越冒汗,求援的使者已经派出了两拨。
东路军占据扎西纳,歼吐蕃军十八万,俘虏兵员及部族三十九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