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闻言,冷哼一声,“甚么刘公子,都不是甚么好东西。”
“没事,我来吧。”夏月走到床前,细细缠,渐渐裹,一层层将伤口裹住。
夏月吓了一跳,“春花,你这是去打斗了?”
正闹得欢,俞景鸿撩起门帘,踏步进门。
春花将袖子裹紧,端起汤盆往外走。
夏月拿着药过来,忽又问俞景鸿,“你另有银子吗?”
俞景鸿展开双眼,就碰到夏月冷冽的眼神,他不自发垂下视线,只感觉胸口剧痛,火烧火燎。
春花找了白药胡乱抹在伤口上,向夏月诉说了早晨的遭受。
夏月拈了碟蜜饯桃条,送到他嘴边,他爱吃这个。
夏月动摇竹帘,让冷风吹进,“昨夜里多谢公子相救,帮我拦了个疯子——”
俞景鸿不吱声,夏月喂他甚么便吃甚么,像她的宠物,任她摆布。
俞景鸿噎得咳嗽,带着胸口更疼,血一丝丝排泄来。夏月见状,顺他的心口,俞景鸿用力按住她的手,挤出一句:“夏月……”
李守银信手拈起花生用力嚼了几下,“夏月,这高枝你攀不上。他可不是普通人家,俞家是世家大族,繁华乡里不说,在朝中也是权势熏天。他是俞家的宗子,和柳家订了姻亲,将来是要担当祖业,是要当大人老爷的,你瞧瞧你有做夫人的命吗?”
他自打熟谙夏月后,胸口就一向疼,她就是开在贰内心的一朵藤月,不时候刻扎得他浑身是血。
俞景鸿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多谢女人。”
春花将伤口裹匀了,对夏月道:“夏月姐姐,其他的事情我都对付得来,只是一样,我嘴笨,不会谈天,老惹客人活力。”
春花推开了门,她妆容混乱,头发疏松,一胳膊血。
夏月见他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忍不住偷笑,手里的扇子扇得更快,火星飞得急,李守银跳得一头汗,瞧她唇角绽出笑意,更加卖力跳。
说罢,端起酒碗狠狠喝下酸梅酒,又酸又辣,冰糖甜得发苦。
夏月瞧他出去,丢了扇子,端上酸梅酒和几碟下酒小菜,软声道:“新煮的酸梅酒,刚拿冰镇了,酸酸凉凉的,最合适这天了。”
夏月瞧他一脸汗,拿帕子替他擦汗,杏子红的帕子抹过他的脸,俞景鸿感觉更热了,汗流得更多,内心和天一样,热得油煎似的,热得疼。
李守银忙跳着让开,嘴里嚷嚷道:“夏月,你这是要把我烧死呀。”
她就是他的魔障,中了她的魔,迷得他五迷心窍都没了方向。
他走到门口,骄阳晃眼,他坐在顿时,热得发燥,热得内心发疼。
畴前他吃药,她也喂过他吃桃条。
“明天早晨,我们两清了。”夏月剥开新奇的菱角,放进他嘴里。“从今今后,你再也别来了。”
转眼瞧见春花还在忙活,便笑道,“你可真不能纳福,就不能歇会吗?来,先吃碗葛粉。”
“夏月,你别搅了,我的心都被搅碎了。”他去捉夏月的手腕,夏月扬勺重重打在他手上,疼得李守银大呼一声,“哎哟,夏月,你可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