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雏见此,顺手掐下桌上的碗口大小的玉兰花,插在春花的脑后,方才梳好。
那艘楼船通体朱红,上等木料所制,分为三层,雕梁画栋,重角飞檐,船体挂着红纱帐,极是含混。
满桌人皆鄙陋地笑起来,玉小巧羞红了脸,假装啐张员外,一时春光无穷。
正待他思虑如何开口,却听得一声娇嗔,只见一个桃红的倩影,娇娆害羞,似一瓣开得正浓的花瓣,绽在船头。
凤雏亦点头道,“这内里吵吵嚷嚷,内里的人只怕脑仁都疼,那里辨得清是谁,让她们先去热烈吧,我们在这清净一会子。”
送走的也不着恼,只坐着花艇在湖上游一圈,便也有无数的人招揽。
混迹了这么些年烟花地,甚么样的女子未见地过?到底是不如黄金白银来得让民气里结壮。
前面送来一船船女子,有的被留下,有的被送走。
此次有机遇能参与花魁大选,恨不能多生几双眼。
采雪依言帮春花绾发,只是她的头发太顺,绾了几次皆松了下来。
卖了个花腔,盈盈下拜,坐在一旁的张员外按捺不住伸手扶她,引得世人大笑不止。
都是买卖,和谁不是做?
还是含香楼的王嬷嬷晓得他的心机,也不言声,只悄悄送来五十两黄金,他看了一眼包银子的帕子便明白了。
恰是玉暖阁的头牌红藕。
满湖春水,尽是缠绵之意。
“凤雏虽好,却过分狷介孤傲,妓女就是陪客人游耍的,一味叫大师哄着她,实在有趣。依我看,倒是玉暖阁的红藕好,念诗作对也应对得来。”同桌的李公子笑道。
“刘公子,传闻万花楼的夏月女人,非常美艳,不晓得你见地过没有?”坐在他身边的一名半老员外,捋着山羊胡子对他道。
金不换望着湖面,数十艘画舫和花艇已然围住湖中的楼船。
采雪鼓掌笑道,“真是不轻易,倒费了我们三个之力,一会你要好好表示,可不能白搭我们的工夫。”
刘恪理见状便打趣道,“这才刚开端,张员外就找到可心的人了。张员外,玉小巧但是思凡的小尼姑,你怕不怕?”
张员外摸着她滑不留手的皮肤,对劲笑道,“莫说她是个思凡的小尼姑,就是神仙,我也有本领叫她不想回天上。”
张员外一边对玉小巧高低其手,一边讽刺道,“你急的甚么?”
春花害羞低眉道,“有几位姐姐在此,那里轮获得我,我不过凑个数罢了。”
这张员外乃是色中饿鬼,只是苦于家中夫人非常短长,常常少有机遇到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