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员外乃是色中饿鬼,只是苦于家中夫人非常短长,常常少有机遇到青楼里。
她站在船头轻拨琵琶,曲未成调先有情。
此言正中刘恪理下怀,他恨不得此事时就宣布含春为花魁,早晨好拿那别的的五十两黄金。
凤雏亦点头道,“这内里吵吵嚷嚷,内里的人只怕脑仁都疼,那里辨得清是谁,让她们先去热烈吧,我们在这清净一会子。”
凤雏见此,顺手掐下桌上的碗口大小的玉兰花,插在春花的脑后,方才梳好。
“张员外,那女人只怕吃不消。”刘恪理笑得含混,“这欢场中的女子,我刘某见地的多了,但是她过分风骚,就像是狐狸精变的,普通人都无福消受。”
刘恪理见状便打趣道,“这才刚开端,张员外就找到可心的人了。张员外,玉小巧但是思凡的小尼姑,你怕不怕?”
都是买卖,和谁不是做?
刘恪理见含春迟迟不到,感觉有些奇特,便问道,“如何含香楼还没来?”
张员外闻言,心痒难耐对他道,“那可真要见地见地了。”
满湖春水,尽是缠绵之意。
凤雏替她理了理衣角,对她道,“不要妄自陋劣,这人间女子何其多,各有各的夸姣,你感觉我们几个好,我们也恋慕你清纯动听。”
采雪依言帮春花绾发,只是她的头发太顺,绾了几次皆松了下来。
含香楼老鸨见楼船之上人渐多,便有些按捺不住,催着含春从速上去。
前面送来一船船女子,有的被留下,有的被送走。
满桌人皆鄙陋地笑起来,玉小巧羞红了脸,假装啐张员外,一时春光无穷。
“要我说,还是凤雏好,前次她去我那坐坐,弹了一支曲罢了,便把人的魂都勾走了。至今温大人还经常提起她,想再请她。只可惜金不换那老鸨太贪钱,一再举高价码,还见不着。累我挨了好些骂。”坐在上首的宋老爷叹道。
春花害羞低眉道,“有几位姐姐在此,那里轮获得我,我不过凑个数罢了。”
琴音未绝,宋老爷眼睛都瞧直了,“刘公子你说的公然不错,这含春女人公然似这秋色无边。”
“凤雏虽好,却过分狷介孤傲,妓女就是陪客人游耍的,一味叫大师哄着她,实在有趣。依我看,倒是玉暖阁的红藕好,念诗作对也应对得来。”同桌的李公子笑道。
内里坐的乃是名商富商和自夸风骚的才子等人,明天花魁大选的评比人。
“若我是你,还不如找含香楼的含春,那是一江春水,又舒畅又欢愉。”刘恪理环顾一桌人,世人纷繁含混笑起来。
还是含香楼的王嬷嬷晓得他的心机,也不言声,只悄悄送来五十两黄金,他看了一眼包银子的帕子便明白了。
如果昔日,这五十两黄金也入不了他的眼,只是这些年,家道不如昔日殷实,亦有捉襟见肘之时,前些日子为老太太做寿,所费甚巨,家中打起饥荒,这笔黄金来的恰是时候。
世人纷繁将各家头牌一一点评,众说纷繁,各有所好。
金不换望着湖面,数十艘画舫和花艇已然围住湖中的楼船。
这几天夜里,数家倡寮老鸨力邀他到院中坐坐,把女人瞧细心些,他一并拒了。
送走的也不着恼,只坐着花艇在湖上游一圈,便也有无数的人招揽。
正待他思虑如何开口,却听得一声娇嗔,只见一个桃红的倩影,娇娆害羞,似一瓣开得正浓的花瓣,绽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