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则收回了一声嘲笑。
昭衍想了想才道:“未几很多,既不会两眼一争光,也不会整天担惊受怕。”
“你不必过问,下去吧。”
昭衍一愣,只听萧正则语气淡淡隧道:“于我而言,寒山的代价远在某一小我之上,即便那小我如何首要,当他不在其位,所谓存亡下落俱没了意义,姑射仙怕也是如此想的,以是她没有枉操心力去查证真伪,而是抓紧机遇攫取好处……换作是你,莫非会希冀一个‘死人’返来翻天覆地?”
她一走,正堂内便温馨下来,萧正则端起茶盏慢品,昭衍也可贵偷闲,闭目回想起先前那一战来。
昭衍信赖本身就算回绝,萧正则现在也不会动他,但错过了此次机遇,他就连孤注一掷的胜算也没了。
心念转动间,他微微低下头去,道:“固然,清和郡主若能转危为安,此局无解自破,但是……”
“那就是难如登天!”昭衍决然道,“非论是谁痛下毒手,待清和郡主一死,朝廷削藩之策必不成能顺利推行下去,届时内忧内乱并发,朝野高低都要大乱,除非……朝廷肯在燎原火起前懦夫断腕,给出一个能令天下佩服的交代。”
顿了顿,他眼中掠过一抹锋芒:“派人盯紧鸿胪寺高低,特别是乌勒使臣居住的驿馆,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这一回,玉无瑕沉默了半晌才道:“随清和郡主一同入京的平南王府保护独一四人,贴身奉养她的两名婢女皆为萧楼主所指派,待到入住慈宁宫偏殿,太后点选了两班侍卫和六名宫女给她,部属已让密探们各个摸底过,除了一个名叫‘青鸢’的婢女,其别人并无非常。”
“若作最坏筹算呢?”
“此人有何不对?”
“承蒙萧阁主信重,愿效犬马之劳。”昭衍站起家,朝萧正则躬身一礼,施礼刚过半,手臂便被一股无形气劲托起。
这话与玉无瑕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可她是个极懂分寸的人,哪怕深知萧家兄弟之间的肮脏,现在也不会多言半句,眼观鼻鼻观心肠站在原地。
“美人如花,我见犹怜。”
“您既然问了,我总不能胡编乱造。”昭衍摊开手,“不过,若换了别人在此,打死我也是不敢说的。”